“啊？为什
？”
“看语法呀，虽然好像挺像回事，但习惯用法是英式
，语法是美式，说明不是英语国家人，你再看它这个段落结构，是不是很顺啊？”鹿教授常年做翻译，又带学生，此时就带上
考察口吻。
涂宪缓缓点头说：“是挺顺。”
鹿教授笑说：“你顺是因为这个段落结构是中式，你才觉得顺，外国人写反而没这顺。所以说，这第二个审稿人，很可能是个中国人。”
涂宪愣
下，转而笑，说：“没想到啊，撞到自己人手里，怪不得他评语写这详细。”
回信很短，鹿教授扫遍就看完。
出于责任，他多看遍，颔首道：“小涂，恭喜你呀，这篇文章，看来是能发表。”
“是，就是行文该怎改，
没什底。”
“论文原稿带吗？”
“带。”
发表论文，本身英语水平又不够教师，有半人会来找鹿教授，外校人也经常出现，涂宪也不止次在此遇到同行。
等大约刻钟，人从里面书房出来，笑着道谢，又向两人点点头，出门去。
前面来中年教师迅速起身，同时挤出笑容，说：“鹿教授，又来。”
“进来进来。”鹿教授声音沙哑，并未露面。
涂宪抬下头，接着安心等在外面。
“嗯，是评很认真。不过，也不定是咱们大陆，港台同胞也有可能。想知道话，查问下就行，虽然是互相匿名，但生物化学系统生态这本期刊，在亚洲地区审稿人应该不多。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。鹿教授只是随口说，涂宪却记在心上。
他在钢铁学院内是单打独斗，要找生物专业同行帮忙时候，都是去别学校。既然都不是熟悉人，找名高端期刊审稿人聊聊，似乎是不错选择。
……
“行，你来这边，说给你……”鹿教授拿着原稿看遍，从笔筒中找出个红笔，划起来。
涂宪边看边记，认真像是学生似。
涂宪原稿有千多字样子，鹿教授帮着改些，又说明剩下，就让涂宪坐边上自己修改。
鹿教授自己看他改还算顺畅，就拿起期刊社回寄信看起来。
会儿，鹿教授忽然面带笑容道：“猜呀，这第二个审稿人，也是个中国人。”
这次，他等半个小时样子，才得以入内。
鹿教授还是笑嘻嘻说“进来进来”，瘦小身体坐在宽大老式写字台后面，谢顶脑门被台灯挡住，从门口来看，像是他戴着顶戴花翎似。
“鹿教授，有点语言上问题，想来想去，只能找您。”涂宪将布袋子放在进门五斗柜上，那里已经有两包东西，大概是前面人留下。
涂宪想下，也没有将袋子里东西拿出来。他坐到写字台前，放下文件包，从里面抽出《生物化学系统生态》寄给自己信件，推给鹿教授，道：“这是期刊社寄回给信，说要修改行文。”
“哦，来看看。”鹿教授退休以后，每天就坐在家里工作，通常是白天帮人改东西，空闲翻译稿子，忙不亦乐乎，家里人劝几次，见他坚持，也就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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