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气息打在侧脸,何危皱眉,性格清冷他不曾和任何人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,更别谈对方还是个鬼。他伸手推把,意料之中推个空虚推个寂寞,只能用脚尖撑着地将椅子向后划步。
“说话就说话,谁让你靠那近?”
程泽生无语,他又看不见何危,怎测出具体距离?再说,都是男人,就算性向不同也不用敏感成这样吧?
何危则是对他话饶有兴趣。程泽生为什会认为他是死者?而且死亡时间也是14号,和
“性别。”
“……女,你信?”
何危边写边提醒:“注意态度,这些都是流程。”
程泽生翻个白眼,感到莫名其妙:“你这是谈话还是审犯人?”
“有差别吗?”何危抬头,“你个嫌疑人——不对,人不人鬼不鬼来家,骚扰正常生活,现在被当场抓获,不应该好好审审?”
程泽生站在404公寓客厅里,此刻心情复杂,难以形容。
对面摆着张空椅子,个自称是“何危”隐形人,摆出副提审语气:“说说吧,来家里干什?”
尽管这副场景充满常人无法理解诡异,但程泽生不仅没有怯场,还迅速冷静下来,反问:“这里也是家,还没问你来做什。”
“你家?呵呵。”何危冷笑,翘起腿,指着另张椅子,“你也搬张坐下来,咱们慢慢聊。”
程泽生抱着臂,居高临下看着空椅子:“凭什你提要求就必须得答应?你是上司还是爹?”
程泽生抱着臂,不甘示弱反驳:“搞错吧?之前说过,这里是家,停尸间和骨灰盒才是你归处,人死魂还不安宁,来催破案啊?”
破案?何危皱起眉,抓住个重要信息:“你再说遍,怎?”
刚刚还咄咄逼人,现在副失忆模样装给谁看?不过转念想,程泽生以前也听过些封建迷信,有些遭逢意外死者,灵魂会失去记忆,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,因此会继续停留在人世间游荡。此刻在他眼中,何危正符合这种情况,像是个找不到归处亡魂,只能跟着他起回来。
虽然程泽生很不想承认这世上有鬼,可事实胜于雄辩,他现在坐在这里,确确实实在和个看不见鬼魂交流着。为什没怀疑录音带或是远程扩音器?别开玩笑,这都分辨不出来程泽生还做什副支队。
于是他将椅子拉进,身体前倾,告诉何危:“你死,14号那天就死。”
“你之前强调主权时用是‘也’,说明潜意识里是承认这间公寓有所属权。既然们对彼此目都很好奇,为什不谈谈呢?”何危淡淡道,“至于你想把当成你上司还是你爹,随意,都不介意。”
“……”程泽生还是头次遇到这种钻完空子再顺杆爬人精,资料里何危沉默内向,但这个“何危”却能言善辩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程泽生不屑顾,还怕你不成?于是也去搬张椅子,摆在对面坐下。
“好,咱们问话正式开始。”何危从口袋里拿出巴掌大小便签本,再摸出杆笔,咬着笔帽打开,刚写下“嫌疑人”三个字,又感觉用词不合适,划掉重写——“死者程泽生初审笔录”。
“姓名。”
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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