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着僵持两秒,见戚白大有她不走就不动架势,白桑在心里叹口气,撑着扶手缓慢起身:
“走吧。”
两人并肩走两步,戚白似是不耐地皱下眉,快走两步在白桑面前蹲下。
白桑脚步滞,左右看看,拉戚白起来:
“你做什?”
小时候戚白乖乖巧巧又好捏,像块雪白糕团似可爱,白桑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略带嘲讽表情。
忽略掉白桑目光,戚白硬邦邦开口:
“也没有男朋友。”
白桑点点头表示解,又没话找话似,问他怎把头发遮住。
戚白身体向后靠,说在医院嫌麻烦。
白桑眼里讶然闪而过:“你喜欢男孩子?”
要是换个人问,戚白肯定毫不犹豫地说‘是’,但他看身体虚弱白桑眼,没接话。
“男孩子也好。”白桑却自顾自点头,又问:
“那有男朋友吗?”
戚白:“……”
陈少角和白桑小声说着话,随意转头瞧见伫立在不远处戚白,喊他声:
“小白你来啊。”
白桑闻声扭头,戚白抬手压下帽檐走过去。
陈少角起身把空间留给母子两人:
“那白姨小白你们聊,就先回去,有空再来看您。”
有错,从始至终都只有戚瑞山。
想到对方又买新别墅,戚白心里更不爽。
回南枫市时间不定,画室却不能直没老师,戚白找个大学同学帮忙,又在学生群里通知,要是愿意上其他老师课就继续上,会多赠送半个月课时,不愿意可以往后延,实在等不可以退学费。
那三幅同系列画已经定下,走完合同就能打款,江鉴之有他家钥匙,到时候让对方帮忙去家里取交给客户就行。
在南枫市总感觉每天都有事做,但细想下来,也没多少事要交待。
白桑以前能轻而易举抱起戚白,可现在她用尽力气也没
两人就像才见面没两次陌生人,生疏而客套问句答句。
夜色降临,微风吹过,戚白余光瞧见白桑拢拢身上外套。
戚白起身:“回去。”
白桑坐着没动:“你先回去,待会儿自己上去。”
瞧她巍然不动模样,戚白也没动。
也许是戚白表情太过复杂,白桑笑声,说自己没有那封建守旧。
戚白盯着她:“是思想开放还是根本不在意?”
白桑脸上笑意淡两分,问他这两者有什区别。
戚白嗤笑声心想区别大。
听见这声轻嗤,白桑看他眼神都带着新奇。
陈少角离开后,白桑抬头仰望站着戚白:“不坐吗?”
戚白没有罚站爱好,言不发在白桑旁边坐下。
有位白发苍苍老人推着坐在轮椅上老伴从两人面前经过,白桑目送两人远去,忽然开口:
“有女朋友吗?”
戚白侧目看她眼,冷硬开口:“不喜欢女人。”
***
去医院时戚白戴顶鸭舌帽,长发全遮在帽子之下。
陈少角陪白桑在楼下花园散步透气。
说是散步也不准确,白桑身体不允许她从事这项温缓运动,她只是坐在花园里铁质长椅上,看着这方空间。
戚白站在椅子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白桑,对方肩头披着外套,却还能看见她突出肩胛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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