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方濂小心翼翼地给纱布打结,做完这切,他整个人脱力般跌坐在地上,他没脸面面对霍廷,“你别管…”
“不管你?让你现在去死?那个烂人给你下蛊吗?”
江方濂痛苦地闭上眼睛,喃喃道:“你什都不知道…你不明白…”
“不就是周唯安有老婆有孩子事,有什不明白,早就跟你说过,你偏不信。”霍廷把人从地上拽起来,冥冥之中江方濂注定有这遭,“你要是觉得不明白,你就说到明白为止。”
霍廷声音难得温柔,江方濂忍不住抬头看着他,想哭冲动,让江方濂脸部肌肉抽搐。
“江方濂!”霍廷个箭步冲上去,把夺下江方濂手里刀,“你他妈疯是不是!”
“还给…”江方濂哭喊着。
霍廷没料到江方濂会扑上来抢刀,他往后退,江方濂整个人撞在他胸口,刀在他另只手臂纹身上轻轻划出条口子。
鲜血顺着霍廷胳膊往下滴落,江方濂顿时傻眼,“你…”
霍廷把刀都扔出门外,手捏着受伤胳膊,眉头紧蹙,额头上青筋,bao起,“你想干什?z.sha?你死在房子里!这房子还住不住人!谁他妈给你收尸!”
今晚茶楼麻将散得早,霍廷整个下午都心绪不宁,他有点惦记江方濂,客人走后,他都懒得打扫,关门就往家里走。
黄葛树下夜市照旧出摊,这个时间点吃宵夜人正多,楼道里还能听到邻居家电视声,安静祥和气息,并没有让霍廷放慢脚步,他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等到江方濂家门口时候停下来。
他深吸口气,“江方濂…”
夜色下,霍廷下意识压低声音,他也不想吓到江方濂,门里静悄悄,没有任何回应。
霍廷右眼跳得厉害,两指叩叩铁门,“哐哐”两声,“江方濂!”
江方濂和周唯安是年前认识。
当时江方濂辍学很久,打工贴补家用,妈妈二婚嫁给继父,后来又添妹妹,继父本
霍廷声音还在厕所回荡,江方濂看着血动弹不得。
“还看!给拿纱布过来!”
江方濂回过神来,抹把脸,着急忙慌地往客厅跑,在客厅翻箱倒柜地找出纱布和碘伏。
他朝四下看眼,用手将椅子上东西推到地上,腾出地方让霍廷坐下。
手臂上被涂层碘伏,纱布裹圈又圈,霍廷还是气不过,“你为个男人要死要活,你爹妈知道怎想!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!?三条腿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男人遍地都是!你还z.sha?”
里面还是没有声音,霍廷顿时汗毛竖立,手忙脚乱地去掏钥匙,家里、店里和租房钥匙撞击在起,发出清脆声响。
楼道声控灯似乎不够明亮,霍廷低着脑袋努力分辨哪把这扇门钥匙,额头渐渐渗出层细汗,他边试钥匙,边用力砸门,“江方濂!江方濂!”
好不容易找对钥匙,门打开那刹,客厅黑漆漆,地上纸币也在乱飞,这哪儿还有人住样子,霍廷怔愣秒,顺手开灯。
霍廷在屋子里到处找江方濂人影,客厅没有,卧室没有,厨房没有,厕所…
江方濂正蹲在地上,手拿着刀对准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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