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忍不住朝床上人看眼,他跟中邪似,难以自控地往床边走,他脑子里有个奇怪念头,想要证实下日记真实性。
江方濂正背对着他,短袖下摆往上爬截儿,正好露出腰,他翻身时,衣服会和床单摩擦发出窸窸窣窣声音,听得霍廷嗓子里又干又涩,他没忍住清清嗓子,江方濂动,他赶紧闭嘴咽咽唾沫。
等片刻,酒精在房间里发酵,微风也吹不散,霍廷脸颊发烫,他俯身靠近江方濂,只胳膊穿过江方濂腰,只手将江方濂衣服往上又撩点。
皮肉下骨头很明显,在后腰往上点,条肉色疤痕趴在那儿,这条疤已经拆线结痂痊愈,长出新肉来,明明江方濂都感觉不到疼,霍廷还是没敢用手去触摸。
他深吸口气,替江方濂整理好衣服,手轻轻按住江方濂肩膀,他不知道肩胛骨骨头复原没有,摸半天,摸得手心都被硌疼。
霍廷将人放到床上,江方濂沾床,嘴里嘟囔句,随后抱着薄毯往里滚。
打从先前将房子租给阿芹,因为是姑娘家,霍廷除偶尔帮忙换个灯泡,抄抄水电表,他很少到这个屋子来,更别说是卧室里。
卧室大致陈设没怎变,有些明显有空缺地方,应该阿芹自己添置东西,后来搬走后就跟着带走,空着地方还是空着,江方濂自己东西少之又少。
眼望去,地上有个包,衣柜门开半,里面零星几件衣服,都是霍廷见江方濂穿过,桌上搁本笔记本,旁边有支笔,想再找出点江方濂自己东西都事件难事。
现在日头大,就算是到晚上也不见得有多凉快,江方濂连台电扇都舍不得添,窗帘紧闭,窗户也关得死死,卧室里不通风,像是个巨大蒸笼,霍廷想不明白他是怎睡得着。
江方濂突然闷哼声,霍廷赶紧收回手,屏住呼吸看着床上人,良久,江方濂揉揉眼睛,脑袋换个方向,继续睡着。
夜深,房间里片狼藉,霍廷想着睡醒再带着江方濂收拾屋子,关上门后,回自己家睡觉。
今晚又干又燥,但开着门窗通风,不至于睡不着,霍廷躺在床上想很久,江方濂活得好艰难,但是有余力去记账人,还不至于对生活完全没希望,只是差个人帮他把,对于霍廷而已举手之劳,为什不帮呢…
窗外灰蒙蒙片,霍廷
霍廷将房门开到最大,又走到桌前把窗子推开,他们这栋楼位置本就在步梯上段,加上又是顶楼,平时开窗穿堂风特别大。
“妈…”霍廷还没来得及反应,桌上笔记本被风“呼呼啦啦”地掀翻好几页,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整理,里面内容让他愣片刻。
只是晃眼瞟,这格式很容易看得出是日记,霍廷没有想要偷看人家自己想法,只是有几页内容,确实让霍廷没法挪开眼睛。
霍廷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住笔记本,从第页开始浏览个大概,内容和江方濂自己概述差不多,只是更加详细些,每段日记下流水账,不管是支出还是收入,都少得可怜。
借着风力,霍廷手指微微推开纸张,其中有篇内容写到,江方濂被他继父打到背后缝针,肩胛骨位置骨头凸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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