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方濂没有办法,将钱箱拿到里面房间,拖几张椅子拼在块儿,今天必须在店里将就晚。
几张椅子拼成床,别说是翻身,连腿都伸不直,再加上江方濂生物钟很准时,天刚亮,他便醒,光线从卷帘门上方菱形镂空照进来,他看着周围陌生环境,反应好阵,才想起自己是在霍廷店里。
卷帘门没有上锁,霍廷还是没回来,拉开门时,发出震耳欲聋响声,江方濂瞌睡
老太太他们打完这局也打算散,见到江方濂,“哎哟,不知道霍廷跑哪儿去,下午都没人倒茶,你找他什事儿啊?”
江方濂摇摇头,他只是不看到霍廷,心里就放心不下。
老太太他们散场,觉得江方濂眼熟,只是叫不出来名字,临走前跟江方濂说道:“正好你在店里等他,不然人走光,钥匙也没有,谁给他看店。”
现在晚上黑比较快,江方濂个人守在店里,眼看着外面路灯亮起,他不知道霍廷是接谁电话,也不知道霍廷去哪呢?只是霍廷当时表情…
江方濂转头,店里片狼藉,他不想让自己多想,拿起霍廷平时用扫把,打扫起来。
要技术,他没技术,想学人家也不肯教,非得要有经验,不需要技术,人家老板又嫌他嘴笨,找来找去,都没遇上合适,他只能打道回府。
这会儿太阳正挂在头顶,温度不高,就是晃得人眼睛疼,江方濂顺着步梯往上走,经过茶楼时,他习惯性往里看眼。
店里已经有好几桌客人,霍廷伛偻着站在烟柜前打电话,江方濂打招呼念头刚打消,霍廷将手里听筒往烟柜上扔,都来不及搁回电话上,转头,江方濂见他神色慌张。
“霍老板…”江方濂往茶楼方向走两步。
霍廷眼白泛着血丝,腮帮子抽搐,脖子上青筋,bao起,嘴唇颤抖着几次想要说话,都发不出声音来,他顾不上其他,转头就往步梯下跑。
他扫完客人留下来垃圾,又将桌椅板凳归回到原位,又将桌上打散麻将重新码好,墙上时针已经指向八点,霍廷还是没有回来。
入夜后,牌客估计是没有接到霍廷电话,就来打牌人都没有,江方濂站在门口朝步梯上看,能看到白茫茫炊烟,应该是夜市出摊。
他再往下看,昏黄路灯不够明亮,中间位置看着漆黑片。
霍廷…去哪?
眼看着天全黑,就连夜市摊也渐渐安静下来,江方濂只能将门口烟柜拖进店里,然后反复尝试拉下卷帘门,可没有锁上,卷帘门关不严实,晚上肯定会被小偷光顾。
江方濂不知道发生什事,霍廷跑得很快,他没机会把人叫住问个清楚,他看看店里热火朝天牌局,客人都没意识到茶楼老板跑得无影无踪,可自己也没有联系霍廷方式。
江方濂惴惴不安,又不知道该干什,只能回家去。
傍晚,霍廷整整个下午没有上楼来,江方濂渐渐觉得不太对劲,他赶紧又去茶楼看看。
茶楼客人散得差不多,地上全是果皮纸屑,桌椅板凳横在路中央,桌上麻将也凌乱着,只剩下桌全是老头老太太。
江方濂找圈,没看到霍廷身影,他没忍住问句,“霍老板不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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