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“哐”声,像是什东西被撞翻样,他俩对视眼,默契地开门去看看情况。
“江方濂?”霍廷拍拍铁门,侧耳去听门里动静,小声跟王浪嘟囔,“没声儿啊…”
王浪叉着腰,扯着嗓子嚎,“小江!你是不是在家!赶紧出来吃饭,霍廷没你吃不下,都快要饿死!”
霍廷惊,用手肘??王浪肚子,“你胡扯什!”
回应他俩是阵沉默,时不时从楼下传来两声汽笛声,隔着门板,里面细微动静很难捕捉,霍廷和王浪觉得古怪。
“你不是跟他翻脸吗?人家不喜欢你,你还这殷勤?”王浪就是嘴毒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霍廷死要面子活受罪,“懒得做第二遍。”
王浪似笑非笑,“霍廷啊霍廷,你挺大个汉子,怎学着口是心非呢?”
不知道为什,霍廷觉得王浪这句话意有所指,像是戳中他见不得人心事。
他色厉内荏心虚,“什啊!”
个地方逍遥快活。”王登个子高大,都快赶上霍廷,他原先是在码头打煤炭,力气很大,拧起江方濂往桌子上猛地磕,“你们娘俩儿都行啊!你跑她也跑!就是他妈个喂不熟婊子!”
江方濂眼前花,额头上传来阵热流,血顺着眼角流下来,他脑子里嗡嗡作响,有点听不清王登说什,只是勉强明白个,他妈妈也跑。
“还有王珊那个赔钱货,啊!婊子生出来!就他妈是婊子!”
手套静静地躺在门口位置,江方濂拼命想要去捡,挣扎着指甲渐渐陷入王登手背,吃痛间,王登将江方濂摔到地上。
手背上血痕刺激到王登,他死命踹江方濂几脚,“江方濂!连你都敢跟老子对着干!跑!你再跑个给老子看看!”
“霍…霍廷!”江方濂声嘶力竭呼喊声,让霍廷脸上滞。
“怎…怎回事?”王浪怔住。
霍廷屏住呼吸,飞快出兜里掏出钥匙,太阳穴上青筋鼓起。
门开那刹,江方濂满脸是血躺在地上,还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客厅里片狼藉,雪水化开泥泞脚印之中,纸钱和袋子里日用品四散,家里桌椅也被掀翻在地。
“你对人家小江上心到这个份儿,你就没有想过原因?你就光顾着人家喜不喜欢你?你都没想过是不是你对他有意思?”
霍廷眼睛瞪大,急吼吼喊道:“放屁!”
“嘿!”王浪乐得不行,“诶…行,放屁。”
两人争得面红耳赤,都没注意到江方濂回家,只是突然听到从隔壁传来碰撞声,现在天儿冷,家里都门窗紧闭,霍廷听得不太真切,“江方濂回来?”
王浪起身仔细听听,“好像是吧。”
“诶!”王浪躺在沙发上,肚子饿得咕咕叫,“吃饭吧,他妈饿死。”
自己早来霍廷家蹭饭,过早饭时间,只能等午饭,隔壁江方濂又不在家,霍廷非得要等他。
霍廷从果盘里翻出个橙子扔给王浪,“吃这个垫垫。”
王浪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“你不要仗着会做几个菜,欺人太甚!这都到点儿该吃饭,江方濂要是今天不回家,你打算等到几点啊!俩先吃,给他留点。”
霍廷没说话,江方濂在市里又没亲没戚,出门走不太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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