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不能去,也不该去。
个本不该出生人,个本该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人,却阴差阳错活下来,而不该死,却死在那场车祸里。
残次品依旧存活于世,为这个残次品受累半生母亲却因为他永远离开。
他永远记得外婆对他说,他从生下来就是母亲拖累,他拖累她十几年,最后甚至害死她生命。
他不想活着,却因为母亲最后遗言
自残…
乔岚这才恍惚想起,书中好像有提过句,郯墨在车祸之后发生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,曾经有过自残行为。
腿上刀疤,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痕迹。
乔岚眼睛止不住有些发酸,尤其是这近距离看着这道疤痕,郯墨这样个感情如此迟钝人,是经历怎样痛苦之后,才能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将刀扎在腿上。
想伸手去碰下,却又怕郯墨疼,乔岚又重新将手收回来,小心避开这处伤痕,重新开始按摩。
药效渐渐上来,他终于疼没有那厉害,小腿上依旧没有触觉,但许是心理作用,郯墨却似乎可以感受到按在小腿上双手力度,他目光动不动盯着乔岚手,看她最后次拿开毛巾,半晌后,之间轻轻落在那道伤疤上。
郯墨又不受控制往后退。
乔岚急忙收手,“对不起”,她道,罢却又轻声道,“…这道疤,是怎来,车祸时候留下来吗?”
“不是”,郯墨又忍不住想用被子盖住腿,乔岚这次却没有再隔着毛巾,那双手直接按在腿上,郯墨登时吓得动不敢动。
陈伯说热敷完后最好能按摩按摩,乔岚不大会,但稍微捏捏总归有好处。
敏感。
郯墨僵硬又无措坐在床上,看着乔岚双手隔着毛巾捂在自己小腿上,半晌后才低低开口,“不知道,感觉不到。”
他不知道烫不烫。
不但感受不到毛巾温度,也感受不到乔岚双手捂在他腿上力度。
他只能感觉到神经阵阵让人奔溃疼。
“刚刚看到,那瓶药是缓解神经疼痛,郯墨,神经还有反应,你腿是不是还能治。”
郯墨又沉默。
他旦不想说话时候,就是这个反应。
乔岚认识他将近年,看得出他撒谎痕迹,也依稀辨认出他沉默不说话时候代表意思,郯墨腿,也许是真能治。
“能治为什不去?”
“那是…别人弄伤吗?”
“不是”,郯墨浑身又绷紧紧,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紧紧攥在起。
“是自己弄。”
乔岚正在按摩手陡然僵。
自己弄…
郯墨说无比自然,乔岚听在心里却是说不出难受,这才想起来,刚刚陈伯电话里说,郯墨膝盖以下完全没有知觉。
感受不到温度,也没有力度,可是他能感受到神经在疼不是吗,神经如果疼话那是不是说明并没有到不可恢复地步?
毛巾很快凉下去,乔岚又去卫生间重新浸热水,来来回回热敷半个小时,郯墨白过分小腿也稍微染些许血色,那道疤痕也因为长时间沾热气,变得更红。
郯墨动不动坐着,看乔岚遍又遍重复帮他敷腿,很认真,很专注。
她好像真…不怕,也不觉得难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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