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非倒是没想那多。
上次柳铁跪着他没拉动,这次换徐进估计也不会有什结果,所以他干脆省点力气,直接对徐进开门见山:
“徐大叔你起来吧。”
“还是你觉得这个矩子说话没什分量,想不听就可以不听?”
此话出,徐进马上从地上跳起来,脸惶恐。
他指指徐进鞋。
“看到没,他因为在铁匠坊工作,天天都要穿这种不透气鞋,现在天气还不算冷,铁匠坊又是高温,脚出汗很正常。”
“鞋子里面有很多微生物,汗水会营造出适合它们生长环境。如果不及时清洗消毒,人脚就会被感染,出现发痒脱皮水泡化脓等症状,很痛苦。”
哦。
小孩似懂非懂。
他指指徐进,低头问小孩。
“他怎?”
小孩脸警惕。
“可能是给咱们下药不成,想卖个惨。”
他家村西头三癞子天天赌钱,他婆娘和人私通给他下药,结果三癞子命大没死,三癞子婆娘就跪在族长门口哭,数落三癞子各种不好。
为徐进二狗子依旧感激自己当初决定。
他进墨宗,通过师父考验,那些曾被人严密封锁知识便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大门。
虽然依旧是穷,但穷得坦坦荡荡,穷得心生光明。他从不知道天地竟然如此宽阔,许多他终其生都想不明白道理,竟然在宗门藏书阁中就能找到。第次独立烧出锤子时候,徐进搂着那玩意哭晚上。
最后,那把锤子被他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婆娘,以后也是他们老徐家传家宝。
想到这里,徐进抹抹泛酸眼睛。
“矩子恕罪!徐进没有不听,就是……”
“这不就得。”
宁非可不爱听他那套万死不辞话。
他这个身体有点娇贵,稍使劲就容易留下印子。手腕上痕迹虽然看着吓人,
但有点他听懂,这个大叔不爱干净,不洗脚不洗袜子。
他现在有点鄙视徐进。
虽然他之前也是好多天没洗澡,可那是因为羊角洼水又咸又涩,洗浑身都不舒服。
他以前和娘亲住在村子里时候,可是个很爱干净小孩,天天都洗脸洗脚。
他正想着,就看到他矩子小哥哥朝不爱干净大叔走过去,克雷马上跟上,脸警惕地瞪着大叔秃头,生怕他再,bao起伤人。
哼,那姿势,和眼前这个也差不多嘛!
他觉得自己永远忘不扒袜筒那个动作,于不经意间杀人,简直防不胜防。他阿爸以前讲过南石雪原上有种雪白大猫,专门跟在猎物后面,只要稍有放松就会被咬断喉咙,和这个秃头样!
“什下毒!”
宁非敲他个爆栗子。
“徐大叔那是脚臭。”
这个世道,从来就没给庶民太多机会,墨宗是唯自由天地。师门于他有重生再造恩情,就算他以后不配再自称墨宗弟子,他这辈子也都是宗门。
他都想好,矩子想怎惩罚都没关系,只要能让他婆娘和两个儿子留下,那他徐进死都能含笑九泉!
“说徐大叔啊……”
宁矩子朝脸悲怆光头大叔招呼声,没得到回应。
不是,他也没说什过分话啊,怎这位就跟要上刑场样,墨宗人脑子里到底在想啥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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