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辛苦这久,也是该享享儿子福气!
哈斯勒看师兄眼,觉得他想得有点多。
他们两个都是光棍条,吃饭就去食间用不上桌子,共没几件换洗衣服,要柜子没用。
“那不得为将来打算下啊!”
王大壮白师弟眼。
“万娶媳妇,那不得给媳妇准备点用?再说房子这干净,你好意思把破烂都扔在炕上?!”
“正好这火炕也快建好,到时候留个屋专门放酱缸,等开春暖和再搬去外面,见天晒。”
见木东来没用,牛婶子就开始挥手撵人。
“行,没啥事你走吧,把南屋那些后生并领回去,这都半夜还不走,准备在们这儿赖到什时候?!”
牛婶子说那些“赖着不走”还真不少,很多人干脆从晚上就上炕,谁叫也不肯回家。
如今牛背山已经临近秋末,凌晨温度早已降到冰点以下,趴在暖呼呼炕边打盹,可比回家睡冷塌舒服太多。
在大约半年时间里日晒夜漏,缸酱发酵好后,抽出酱油,就是头抽,继续加盐再发酵,是二抽、三抽。头抽滋味最好,二抽次之,三抽最淡。但也有人就喜欢淡味酱油,言说低盐健康。
牛背山纬度相对高些,但春夏日照还是能保证,大不晒久点,总能做出好吃酱油。
宁非并不是真嘴馋,但他觉得牛婶子对食物味道有些误解。食间酱总是咸臭交织味道,不知道是不是没发酵好缘故,用来腌制咸菜也总会带着淡臭味。
劳作人需要盐巴生力,但也不是只放油放盐就叫好吃!塞外天气寒冷,大家要是习惯高盐高油饮食,他又要想办法去做阿司匹林防治脑出血和脑血栓!
“吓!这可比下酱费事多!”
这倒是。
哈斯勒点头,
他没有媳妇,但他有个老娘。
以前墨宗穷,在坞堡还不比在定安城过得宽裕,但现在宗门要建房子,没意外话他也能有个小间,他说不定可以把他娘劝来!
倒不是别,他娘在定安城里给人帮工,那睡也是破板子床,比不这火炕舒坦。
“咱以后也能睡这样房子?”
木工班王大壮跟师弟哈斯勒小声嘀咕。
“这房子也太好吧?这大炕都大半夜还热着,睡着也不怕半夜给冻醒!”
王大壮环视房间,砸吧下嘴。
“就是空点,没啥家伙事,以后做点小柜小桌啥就好。”
牛婶子接连听三遍,暗暗咂舌。心说矩子原来这样讲究,做些酱也要晒那久,还要点点从里面抽油。
她是做惯酱,那要多少酱才能出来点油,可是金贵!
不过矩子说这油和制酱工艺相差不多,只是要多费些人工物料。既然是矩子想吃,那也没什舍不得。
“那行,这就去备料。”
牛婶子从木东来手中把那张桦树皮抢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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