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吹牛不要钱,梅大娘每次说都不样,竟然也没人挑她毛病。
她个杀猪大婶没见识,瞎说乱讲很正常,但丑女儿给人当续弦应该是不假,不然凭啥她能当掌柜。
众人越发觉得这事靠谱。
于是这几天,被街坊和“朋友”簇拥梅大娘每天都过得很滋润。好东西不要钱地送上门,奉承话听得耳朵长茧,以前那些黑眼白眼看不上她邻居,现在也都换张谄媚面孔,成她“好姐妹”。
不过关于“宁家作坊”消息也逐渐流传出来。听说只做高门贵人生意,卖是旁人听都没听过,只配给世家使用香皂、洗发水和牙膏。
“梅娘子你家铺子里卖是啥?咋第天就关门?是不是生意不好做?”
林林总总,反正个目,就是挖出“宁家作坊”老底。
这种情况也在宁非预料之中。他给梅大娘定策略就是吹牛,吹得越厉害越高大上越好,九句假话里掺句真话,适当时候还可以卖卖惨。
“儿子不顶用,屁都没混出来,还是得靠老娘补贴他过活!”
“什享福!分明是那小子欠外债,想诓老娘重操旧业哩!”
封家女眷走以后,宁村作坊就关店。
众人:?!
就真·关门,门板都盖上,大门紧闭。
这波操作让全朱雀大街人都猝不及防。
本来还想着等封家人走就进去看看,结果人是走,宁府作坊也结束营业,这这这这什意思啊!?
这话全城人都相信。毕竟前几天封家女眷买走大量礼盒事都看在眼中,封家人总不会做假,宁家作坊是真有好东西。
可偏偏,作坊自那天起便再没开张,说是只送货去京城,不做定安城里买卖。
这下,朱雀大街上南北商人开始动脑筋。
不做定安城生意,那这家店最多是个转运
“哈,老娘倒是想,可现在哪家楼子敢收老娘?做龟公吗?”
“店里卖啥?都是好东西呀!老娘以前在楼子里也算见多识广,但主家卖花皂可是见都没见过哩!还带香味,是达官贵人才能用宝贝!”
“还是养闺女顶用,让个西海国老爷看中,人家主家是西海国大商人,顶顶有钱大户人家,这种小铺子还看不上眼哩。”
“西海国在哪?在草原北头!听们家女婿说,要穿过荒漠和沙地才能到,还得坐船过海!”
“啊,萍花跟她相公走,她怀着孩子不能坐船,得从沙漠那边绕路,可辛苦哩!这小崽子是女婿前头那房生,不听话紧,可不能让他抢外孙家业!”
实在看不懂套路,众人心有不甘地回转,有心思开始拐弯抹角地打探情况。
这问还真找到点关系,有人在店门口看到西城卖肉梅大婶子。再仔细问,原来梅大婶子土鳖翻身,摇身变,竟然成朱雀大街巷子尾那家店铺掌柜!
消息出,三山巷子立刻热闹起来。张屠户、张屠户婆娘,张家隔壁邻居纷纷上门,梅大娘遇到不少“旧交”,个个都是脸久别重逢激动,全然忘个月前还因为卖肉拌过嘴。
“妹子你不是跟着儿子出城去吗?咋忽然回来就成掌柜?”
“妹子这铺子东家是谁呀?这气派,是京中不得贵人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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