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单单生育痛,有多少男人能忍受?可这样痛放在女人身上就是理所当然,身为个女人,不
泡两天脚,水银再次去到那家医馆。
“要把你这个脚掌打断,再让它固定重新长,会很痛,你要忍着。”老大夫重复两遍。
水银点点头。
她可以忍受痛苦,只要能重新拥有自由行走能力。
那痛实在太剧烈,水银过好半晌才重新有意识,尝到自己嘴里血腥味,是牙齿咬太过用力,牙龈咬出血。
水银要正脚事没有告诉任何人,就算是照顾她丫头抱影见到她用药泡脚,也只以为她是在保养。很多家庭富裕小脚女人,每天花在洗脚上时间,几乎就有两个小时,除清洗还要除去走路走出来茧子,涂粉按摩,非常复杂。
对此,抱影格外羡慕,提热水过来后就在旁瞧着,“真好,三少奶奶这样小脚真是好看。”
“小时候家里本来也是要给裹脚,可惜后来又有两个弟弟,家里忙不过来,要是裹脚很难下地干活,所以就没裹脚。”抱影颇为自卑地缩缩自己脚,有些沮丧,“现在脚长得这大,点都不好看。”
对她这些话,水银没有回应。
现如今是个很奇怪环境,旧式人家仍然以女人小脚为美,拿些早年文人写小脚赋来吹捧美足,找媳妇也只找那种裹脚。而另些新派年轻人则对这种小脚律视作糟粕——连带着有小脚女人同样是糟粕。
等到全部处理好,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,水银早已脱力,全身都是疼出来虚汗。老大夫也不轻松,用来擦汗袖子都湿截。
“好。”严肃老大夫松长长口气,“只能做到这种程度,虽然不能完全恢复成正常样子,但是好好养着,等它长好就可以正常走路,跑跳都不会疼。”
水银挣扎着坐起来,看眼自己脚,“谢谢您。”
老大夫摇摇头,“你这个女娃娃真是能忍,厉害,比很多男人都能忍。”
水银笑笑没说话。这话其实很奇怪,男人比女人更能忍受痛苦吗?不,恰恰相反,女人向来比男人更能忍受痛苦。
脚泡在药水里并不舒服,有种酸痛涨感,还有点痒麻。水银声不吭忍下来。
林锦绣过去系统大致给她,在那如电影快进片段里,水银看到她裹小脚画面。从三岁开始,日复日将脚掌扳折,用布裹紧,不论行走睡觉都不能解下,为让脚掌长在起,故意将脚磨出血,蹭得血肉模糊,紧紧裹着不能解开,等到结成层层血痂,连死皮起剥掉割开。
这样酷刑,只因为些男人追捧这种残疾美,于是为迎合他们,不知道多少年幼女孩子在尚且懵懂时候就失去双能奔跑脚,辈子都要忍受着痛苦行走,等到年纪稍大,连行走都没有办法,只能躺在床上。
而如今,另部分男人不再喜欢小脚,又开始大肆抨击这种小脚。像高三少爷高嘉良,他就厌恶小脚,可他厌恶小脚并不是因为知道小脚伤害束缚女人,而是因为不爱这种残疾。说到底,只是喜好转变,而不是学会把另性当成平等、会感到疼痛人看待。
向来如此,痛不在自己身上,总是感觉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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