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客楼就是来金工作那酒楼,地方不大,和银楼隔着也不远。
水银去到那边时候,来金正站在台阶上叉着腰和人对骂,把台阶下个年轻妇人气满面通红。
那妇人也顾不得周围围观人群,张口尖叫:“你这个骚蹄子,每天打扮得花里胡哨在家那口子面前转悠,不是故意勾引他是怎样!”
“谁不知道你是弄街里出来,能是什好东西,还有你那个师父,跟你无亲无故,养你几年,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见不得人关系,你要不要脸,勾搭比自己年纪大男人勾搭上瘾是吧!勾个还不够又跑来勾家男人!”
来金先前还只是和她对骂,听她说起水银,立即怒,抢过个看热闹堂倌手里扫帚,冲着那妇人就是顿“少林十八式”,扫得她平整脑袋霎时间七零八落,头毛支棱,好像被倒撸遍毛母鸡。
李蓝枝长得好看,底子好,水银如今生活过得好,养白嫩些,出门还要稍微化个妆压压肤色,让皮肤显得更粗糙。
来金作为李蓝枝亲生女儿,长相更是青出于蓝,先前在弄街里被磋磨着,没吃没喝年纪又小没长开,瞧着还没那打眼,如今在水银身边过得好,气色也好,还在酒楼学手艺,被后厨几个厨娘喂得珠圆玉润,再加上年纪日大过日,渐渐就显露出过人美貌来。
等到过几年,来金十五六岁时候,已经是个水灵灵美丽少女,脸庞明艳,头发乌黑,腰肢纤细,哪怕是没什花样衣服穿在她身上,都和别人不样。
如今来金再往菜场附近经过,从前那个常对她恶言相向男孩子,再也不会骂她,反而是每次见她经过都要红着脸殷殷看几眼,被她骂也不还嘴,还讨好地想和她多说几句话。
来金腻味死他,瞧见他就翻白眼,理都不理直接快步跑过去。
来金说动手就动手,完把扫帚扔骂道:“你那男人长得张鞋拔子脸,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人按在地
她是个泼辣性子,菜场和街上到处是些流子混子,碰上好看姑娘上街就要出言调戏,来金从不和其他害羞小姑娘样,谁让她不爽,她张嘴就是骂,随身还带磨尖铁钎子,搞得那些混球也不敢动手动脚,只能过过嘴瘾,但嘴上根本没人能说得过来金。
水银如今三十多岁,她向来心态好稳得住,生活又讲究,看上去竟然比二十几岁操劳过度李蓝枝更显年轻,她在银楼几年,账目从来算又好又快,没有出过错,前些年还和小掌柜学金银器辨认,如今小有心得,常帮忙掌眼。
长相好气质佳,穿身长袍身形挺拔,再戴副眼镜,就是位俊俏书生,在歪瓜裂枣伙计们和年纪又大又油腻掌柜中间,水银就像是夜晚灯火样显眼,那些来银楼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往她跟前来,做生意时候也好多和她说两句话。
因此银楼这两年大半生意都是她做成,田掌柜已经考虑着年底等小掌柜退,就提拔她做个小掌柜。
和往日般,她照例端着茶缸在位置上坐,提笔练两幅字,等着客人上门,门口泼水扫洒伙计忽然跑进来,吆喝道:“哎哟不好,李先生你可快去看看吧,听说悦客楼那边来金和人打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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