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宽厨子说到吃,脑子里五花八门想法都来,“那些高端都好看不实在,甜口还是红薯最好,冬天吃,暖和不说,你掰开香要命,吃嘴里还甜丝丝。”
听任宽讲话听得入迷,韭儿抬着下巴,举着筷子,好奇地问:“多甜?”
任宽低头,韭儿那双不聚焦眼珠子就像是被蒙尘珍珠,小脸上满是憧憬,嘴角还沾着饺子皮锅巴。
“多甜?”任宽用食指替韭儿擦去嘴角锅巴,那丝不甘与酸楚涌上心头,失去双眼睛,不止剥夺韭儿去观看这个世界权利,就连韭儿生活范围都有很大局限性。
任宽取笑他是小土包子,不是因为韭儿没见过大世面,而是些寻常东西,韭儿都没有机会去接触。
得急,连汤都没带碗,怕韭儿干吃难受,抬头对着阶梯上小店说:“给个旺仔牛奶。”
易拉罐“咔嚓”声被打开,任宽放到韭儿身边,“你还能记着味儿啊,狗鼻子。”
韭儿对任宽滤镜有些厚重,任宽说什,他都当任宽是在夸他,朝任宽憨憨笑,“香啊。”
“看你就没有觉得不香。”任宽催促道,“赶紧吃,吃完还得回店里。”
韭儿知道任宽对他没有不耐烦,由衷道:“宽哥做都香。”
人生匆匆数十年,给韭儿留下遗憾太多。
任宽丢手头香烟,又将其踩灭,指腹摩挲在韭儿脸颊上,低声回答:“没你甜。”
“啧。”任宽笑,点根烟,心头暖洋洋。
人见得多,也就少份真诚,别人赞赏都是带着恭维性质,唯独韭儿不样,喜欢就是真喜欢,发自内心。
嘴真甜,能甜到任宽心坎儿里。
满足任宽虚荣心,他话也格外多,掸掸手里烟灰,“看你甜咸都不忌口啊,明天吧…给你蒸几个点心,甜口。”
管他甜口还是咸口,韭儿都来者不拒,好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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