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蕊戳着韭儿额头,“你闭嘴。”
从窗口只看到王蕊后脑勺,任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毕竟刚刚自己还纳闷,怎没看见韭儿人。
任宽往按摩会所门口走几步,“王老板先回家吧,来看着韭儿。”
王蕊回头冲任宽冷嗤声,转头又低声呵斥韭儿,“想买什随你便,现在要回去,明早来你还没退烧,就给去打针。”
夜里十点,送走王蕊,任宽第次坐到韭儿小房间。
估摸着该是到时间关店,两人眼神交汇,王蕊知道任宽是在找韭儿身影,看到自己后,任宽没在窗户下逗留,心想要快点离开。
谁做孽,谁来还,王蕊吊着嗓子喊住任宽,“任老板,赶着回家呢?”
今儿瞒着王蕊带韭儿出去,任宽问心有愧,干笑声,“王老板也没走啊…”
“往哪走啊,走得吗?”这听就是话里有话,王蕊也不跟任宽绕圈子,讽刺道,“都是任老板干得好事,韭儿出去趟回来就发烧。”
任宽脸上热,是被王蕊抓个现行,二是韭儿生病。
还要可怜,因为任何双目健全生物,在盲人心中都是神圣。
想到这些,王蕊心里全是苦涩,她靠在窗户前抖烟灰,“买给任宽啊?”
她知道自己改变不韭儿想法,又不想轻易答应他。
王蕊叼着烟说着:“你别看任老板就开家小饭馆,他这人骚包很,他那辆摩托车,那个头盔,平时衣服裤子,都还挺讲究。”
只是韭儿看不到,也不懂而已,王蕊也见过几次任宽打火机,砂轮点火,价格还不便宜。
小房间放置是张上下铺,上面堆着杂物,下面是韭儿床,东西繁杂,但是还算整洁,头顶吊扇摇摇晃晃,月色透过窗户正好撒进来。
任宽摸摸韭儿额头,有些自责道:“是之前吹太久风吗?”
韭儿脑子里还是黏黏糊糊,他方面不想让任宽困扰,方面又期待任宽照顾。
“不是…不知道…很少生病…”韭儿词不达意地回答。
任宽手比王蕊粗糙,也比王蕊结实,温暖
任宽正想问问韭儿情况,王蕊这女人反正是得理不饶人,先步开口,“任老板还有心情回家?”
刚刚王蕊喊住任宽,都让韭儿惊出身冷汗,又听王蕊说这话,韭儿下意识想要起身拦住王蕊。
王蕊往后退步将人按回床上,“给老实躺着,你个白眼狼,你心疼他,不心疼?他带你出去野趟,回来两手撒,烂摊子都扔给?”
自己确实不想给任宽添麻烦,也不想任宽看到自己现在样子,病恹恹,身菜油味儿。
韭儿难过地想哭,几番哽咽道:“蕊姨…”他很少跟王蕊示弱,任宽让他开无数次先例。
她想打消韭儿念头,叫韭儿知难而退,“他打火机可贵,要你好几个月工资呢。”
对于常人来说算不什,可对于韭儿来说就是天文数字。
“还买吗?”王蕊丢烟头,手指轻敲在胳膊上,等着韭儿回答。
“要买…”韭儿只知道很贵,贵就是好,好就是值得任宽。
韭儿回答,在王蕊意料之中,可还是让她气得脑子疼,她站在窗口想要透透气,正好看到任宽从石梯上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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