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这段时间整顿,他从梯坎下往上走,已经听不到莺莺燕燕声音,不知道还以为这就是普通民宿区。
外面清新空气,和心头雀跃,让他忍不住想笑,他再往上跑个几步,朝按摩店二楼喊,韭儿是不是啪嗒啪嗒往窗边跑,脸欣喜地喊他声“宽哥。”
韭儿会不会哭,照韭儿性子,等急肯定会哭,声音比谁都大,他真害怕韭儿嚎起来,整条街街坊都醒。
想到这里,任宽鼻子酸,他在局子里都没想过这些,都没觉得心酸过。
上次站在楼下和韭儿说话,仿佛恍如隔世,任宽吸吸鼻子,抹把脸,确定没傻兮兮地掉眼泪后,才又往上走。
祸从天上来,搁谁身上谁都不舒坦,可又没有办法,任宽笑笑,“都出来,不说这些。”
回去路上,等姑姑伤心够,江柯才开口,“哥,你当初不听吧,这地位位置真不好,什牛鬼蛇神都有。”
真正牛鬼蛇神只是少数吧,弟弟说有道理,任宽没有搭腔,他只是觉得好歹遇上韭儿。
见任宽不说话,江柯又道:“哥,这次就把店换吧,重新给你找个地方。”
这下连姑姑姑父都跟着劝任宽,任宽琢磨阵,“想想吧…”
从局子里出来,任宽有种重获新生错觉,这事前前后后耽搁不少时间。
暗无天日日子,他这辈子都没这邋遢过,虽然中途弟弟来送过几次衣服,可他依旧胡子拉碴,细闻都觉得自己馊。
车来车往门口,只有弟弟家来接他,没看到韭儿身影,在任宽意料之中,但他难免还是会觉得失望。
别看他不声不响,其实在方继容不来之后,日子过得特别难熬,案情本身不是任宽在意事情,他更在意韭儿那点消息。
越是无关紧要,他越是心里惦记。
街道上静悄悄,原先小旅馆里暧昧彩灯也不见踪影,入秋后风刮得有些冻人,任宽拢紧外套。
他驻足在按摩店门口,微微咳嗽声,清清嗓子,他原先是怎喊韭儿,总觉得很大声,吆喝,韭儿跟安雷达似,立马探头。
“韭…”任宽扯不开嗓子,喊半被自己硬生生憋笑,他总觉
本想着直接去店里,想见人,就得马上去见,可任宽想想自己这身打扮,哪怕韭儿看不到,自己都不想以这种面貌去见他。
又加上姑姑姑父再三邀请,非要让任宽先去他们家收拾番,吃顿饭。
任宽没拒绝,这顿饭吃得他格外感慨,好久没有坐到饭桌上,和家里人说说笑笑。
姑姑姑父留任宽留到晚上,直到晚上八九点,才放任宽回家。
现在时间不早,按摩店估计也下班,可任宽时半会不想回家,他打个车,直奔饭馆方向。
第眼看不到韭儿,心里那点挫败情绪,简直比待在里面还难受,他还得拿韭儿行动不方便开导自己。
弟弟为这破事也是忙前忙后,先后托不少关系,可惜最近抓典型,他家关系还不够硬。
任宽不想苦着张脸,强颜欢笑道:“姑,姑父,来怎早啊。”
看着任宽还不当回事,这家人快急死,特别是任宽他姑姑,时间没收住,哭哭啼啼。
“这叫什事啊?白白受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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