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都不管用,大概哭最顶用,韭儿哭,全天下就他最委屈。
任宽嘴上说着不吃他
“那你跑什?”任宽真想把这小没良心脑袋敲开看看,到底装得些什东西。
口鼻都被口罩捂得密不透风,韭儿开口有些哽咽,嗓子眼儿里都塞着东西。
任宽再次伸手摘口罩时候,韭儿没再拒绝,小半张脸被口罩捂得通红,脖子上青筋都因为呼吸不畅鼓起来。
帽子也在混乱之中脱落,韭儿跑得满头大汗,汗水跟着脖子往领口流。
任宽又替他脱下外套,这下韭儿才得以解脱,他靠在墙壁上,胸口上下起伏。
韭儿觉得自己太丢脸,偷看任宽丢脸,被逮个正着丢脸,落荒而逃丢脸,现在被抓个现行更丢脸。
他想在任宽面前做件没那丢脸事情。
被韭儿动作打断,任宽没着急去揭开口罩,捧住韭儿脸颊,开口嗓音嘶哑,“看看。”
点漆似眸子怎都躲不开任宽颜色,韭儿被迫和任宽对视,本来就情绪激动,多看阵觉得双眼酸胀,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。
“眼睛疼不疼?”任宽手指拂过韭儿眉眼,手术后眼睛大概还没完全适应,韭儿特别容易流眼泪,双眼微红,看着格外多情。
自己和任宽就道门之隔,哪怕他将窗户门都关上,也是无路可退,韭儿慌神,切都来那突然,他什都没有准备。
无奈之下,他扑到床上,拉开被子裹在里面。
任宽喊两声,里面没给他回应,他随手拧动着把手,门就这轻而易举地打开。
床上鼓起地方在微微颤动,任宽哭笑不得,反手将门锁上,沉默着走向床边。
沉重脚步声,每下都像是午夜钟声,敲得韭儿心肝儿直颤。
猛地下,韭儿起身扑到任宽怀里,双手攀住任宽脖子。
任宽准备好腔火气,全被这小东西举动扑灭,他还得佯装生气,去掰韭儿手臂。
“你别跟来这套,撒撒娇以为就没事。”
韭儿不肯松手,任宽也没真要挣开他,僵持间,韭儿掉在任宽脖子上,委屈铺天盖地袭来。
“没想躲你…呜…”
韭儿呜咽声,摇摇头。
任宽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他,但不知道从何开口,大拇指摩挲着韭儿脸颊,“你说你能看到是吗?”
韭儿羞臊地点着头,眼睛是好,嗓子又开不腔。
韭儿不承认还好,承认任宽更来气,“那你就是看到就想跑?这不想看到?”
看到任宽想跑是事实,但不是不想看到他,韭儿拼命摇头,他嘴笨毛病,是怎样都治不好。
任宽伸手去拽被子,里面人把被子裹得更紧,反抗着,“嗯…”
这种算不上反抗反抗,反倒让任宽安心下来,他坐到床边,固执地扒开被子。
炎炎夏日,韭儿又是口罩又是外套,还戴着帽子,这会儿又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,整个人湿漉漉,任宽扯开被子瞬间,韭儿身上衣服都变得湿濡。
任宽要层层去掀开,帽子遮住韭儿眼睛,他摘下帽子瞬间,韭儿双眼湿润,微微喘着粗气,口罩紧贴着嘴唇,像是呼吸困难样。
他又耐着性子去摘口罩,慌乱之中,韭儿从被子里挣扎出来,按住任宽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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