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这…”慢字还没说出口，卓皓把剩下
话全都咽
回去，“怎是你啊？”
丘荷这几天无数次设想过卓皓看到他时反应，有生气，有惊恐，有怨恨，总归不该是现在这幅茫然样子。
“哥…”丘荷局促地站在水泥钉箱子旁边，天冷，猫也不爱睡在箱子里，都围在卓皓脚边。
临街就是闹市，店里电视机也放着，没人会特别注意，五金店里
个“客人”。
卓皓抬着头，直看着外边天，盯得眼睛都累，脸上表情也有些僵硬，他耸耸鼻梁，起身四下看眼，随手拖把椅子，“坐吧。”
卓皓只要生气，嘴里粗话不断，陆羽声还记得在浴室那个晚上，卓皓背对着他，后背纹身随着身体起伏变得更加生动，上面蛇活灵活现，他之前觉得“妖娆”这个词不太适合卓皓，现在想来好像“妩媚”更加贴切点。
在那瞬间，陆羽声便做好决定，他想画卓皓背上纹身。
卓皓样子和纹身姿态，早就烂熟于心，即便是没有照片，没有任何参照，这幅画也能还原在陆羽声脑海里。
陆羽声单纯以为卓皓发火，只是因为自己忘做饭，他笑笑，“秘密。”
“你他妈有病吧，还秘密，
多稀罕知道，挂。”
陆羽声没有着急下楼，收拾完厨房，他心里直还惦记着件事情，他记得那天晚上，卓皓说句，让自己给他画张画。
其实要画什内容，用什笔画，陆羽声都没有想好，他从角落里将画板拿出来，然后开始默默发呆。
脑子里晃而过，是卓皓样子，眼神随意扫，瞥到桌上彩铅，陆羽声顺手拿出支笔来，好久不拿画笔，捏着笔杆略显生疏，犹豫许久，他才硬着头皮下笔，素描纸揉张又张，卓皓“嚣张跋扈”嘴脸明明跃然纸上，但总不是他想要感觉。
陆羽声咬着笔头走神，笔头有棱角地方，磕到口腔上壁，舌头舔过后，还隐隐泛着疼。
悠扬手机铃声，打破房间里宁静，陆羽声接起电话时，顺便看眼时间，坏，怎时间晃就到中午，卓皓名字在来电显示上闪动，他已经能想象出卓皓饿肚子气急败坏神情。
电话里“嘟嘟”地声音很是仓促，陆羽声把电话从耳朵边拿开，心想，这是饿急眼？
犹豫片刻，陆羽声起身去翻冰箱，将昨天剩饭剩菜拿出来热热。
都说天大地大，吃饭最大，本来就肚子火卓皓，想吃饭消消气吧，陆羽声居然给忘。
他抓抓脑袋，在店里来回走几趟，肚子饿得直叫唤，才走到门口，冲对门面馆喊碗面条。
正值午饭时间，对面面馆里坐满人，卓皓在店里喝着茶充饥，肚子都快喝亮，门口才传来脚步声。
“喂？”
陆羽声不紧不慢语气，让卓皓十分火大，“喂什？你今天还下不下来吃饭！”
卓皓非得拐弯抹角，他明明就是想问，陆羽声今天有没有做饭。
陆羽声“噗嗤”笑声，“给忘，皓哥，你今天随便吃点吧。”
“你他妈不早说。”卓皓心烦，主要还是因为那些个老太太莫名其妙反应，陆羽声不过是被她们殃及池鱼，“你他妈忙什呢？饭都没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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