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，她感觉有些不对，转头往里面
神龛看去。
往日端坐在神龛最里层氏神不见
踪影，狭小空间被大量红线充斥。罗玉
罗玉安不是很明白，但她也不是事事都想弄个清楚明白性格，所以也就算。在她印象中，仙神诞辰是寺庙道观举行法会日子，原以为到那个神诞月，这个古宅里也会比平时喜庆热闹，可事情和她想有点不
样。
院落外面所有红灯笼被更换成白灯笼，在外院行走人们不论男女都穿上黑色衣裙，佩戴着白色花，连往日私底下常有嬉笑打闹声都消失，院落里哪怕人来人往，也弥漫着股肃穆死寂气氛。
神龛帘子和帷幔换成黑色，垂下来时，整个神龛里面光线暗淡。氏女她们上完香之后在院落外烧纸，黄纸为底，描绘满红色抽象花纹。边烧纸，边念着不知所云祈祷词。
这样行为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祭拜死人。
罗玉安像个无法被人看见幽灵行走在外院偏僻小路上，听见两个从附近澡堂出来年轻女孩低声聊天。
上完香氏女没有如同往日样迅速离开，她们恭敬地对着上首神台叩拜，说道：“氏神，快到神诞月，最近族内有九个新出生孩子有资格得到您赐福。”
躲在氏神身后折纸花罗玉安愣，神诞月？她还从没有听过这种说法。还有那个新生儿赐福，让她想起之前听到八卦，似乎是某种仪式。
氏神声音温和，“依循惯例，令他们神诞月第二日来此。”
“是。”
两位氏女离开后，罗玉安从藏身处出来，看眼外面浅灰色天空。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个月，来时候是秋末，如今都入冬，天气越来越冷。
“每次到‘鬼月’
都觉得怕怕，好像这个宅子突然活过来，然后又死样。”
“别说得这
吓人！还有氏女不许提起‘鬼月’，应该说‘神诞月’，被听到你又要被罚！”
鬼月？罗玉安知晓风俗习惯里，鬼月应当是指七月份，因为有个中元节，是祭祀先祖超度亡魂节日，不过如今大部分人早已不在意这个。她们鬼月和普通人意义上鬼月不太样吗？
黄昏时分，神龛院落比往日更早地关上，院外传来阵乐声。那乐声不知道是什乐器发出，其中还夹杂着细碎铃声，令人觉得悠远宁静，伴随着道似有若无人声念诵，好像首催眠曲。
罗玉安睡觉醒来，四周还是漆黑，她掀开帘子往外看眼，外面还没天亮，而那入睡前听到音乐声和人声竟然还没有停止，只是好像隔开很远距离，只能听到远远点动静。
回头，见氏神望着自己，似乎在等她问些什。没准备问问题罗玉安在这种目光下试着问道：“刚才说神诞月，是氏神诞生时间吗？为什是神诞月而不是神诞日呢？”
她想起那些通用节日，般来讲传说中仙神佛祖，都有诞辰，但都是某日。
“因为，氏神诞生，需要月时间。”氏神缓慢地回答道。
罗玉安忽然感觉阵说不出古怪，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，“您……氏神是从哪里诞生呢？从天地之间吗？”
氏神笑，“氏神从人中诞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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