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复杂,但有点可怕。红线缓缓蠕动着,融进那些孩子脖子里,慢慢在他们脖子上留下道淡淡红色痕迹。罗玉安瞪大眼睛看着这幕,莫名觉得自己脖子也阵缩紧。
在她看来这应该是件很难受事情,可是九个孩子都只是沉沉睡着,没有任何反应,所以对于他们来说,这种‘赐福’仪式应该是不痛苦。
刚这想着,有个孩子忽然间动动,皱着鼻子小声哭起来。
“啊……这有个孩子醒。”罗玉安看神台上氏神。
氏神含笑道:“赐福中途苏醒,这孩子天赋不错,灵感也强。”
——痛啊。
罗玉安猛然睁开眼睛,已经天光大亮,院门被打开声音让她下意识起身想要躲藏进氏神身后,跑到神龛最里间时她才突然个激灵,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。
刚才那个是做梦吗?
和梦中样白袖子伸到她面前,露出只瓷白手,那手主人带着如既往微笑望着她:“快来。”
罗玉安不再去想那个有些诡异梦,躲到他身后。
安咕噜爬起来,胆战心惊地凑近最外围层,轻声呼唤道:“氏神?”
“您怎?”
只白袖子从红线里面伸出来,垂下只瓷白手,无力般朝她招招。
罗玉安小心走过去,伸出双手捧住那只垂落在她面前手,触手股凉意,仿佛是托着只陶瓷制成手。
骤然间。
氏神夸奖并没有让这个几月大小婴儿停止哭泣,她哇哇声音越来越大,已经可以称作吵闹。哭成这样,外面应该能听得到,但院外人没有进来哄孩子意思。罗玉安听着这小孩扯着嗓子哭,都担心她会不会哭出问题来,频频将目光转向氏神,氏神每次都笑着看她
这是神诞月第二日,氏女们依照先前所说,送来九个婴孩。这些婴孩沉睡着,由他们各自亲人抱着送进神龛里,在白色锦垫上拍排成排。
那些身穿黑色连衣裙或西装人们每个看上去都保养得宜,气质高贵,但同样,他们每个人对待氏神态度都是谦卑而恭敬,甚至不敢和氏神说句话,磕头跪拜后就在氏女带领下离开院落。
他们将在黄昏到来时回来接走自己孩子,在此之前,这些孩子将由氏神进行赐福。
这个过程向来是件隐秘事,连氏女也不曾看见,但罗玉安就这懵懵懂懂地作为个外人旁观全程。
其实过程并不复杂,氏神只是拂过这些小孩子额头,然后从袖子里拉出根根红线,在他们脖颈上松松绕上圈。
那只手在她手掌中突兀溃散成团散乱红线,从她指缝里滑落下去。
罗玉安惊,整个人忍不住站起来,就在这刹那时间内,她发现自己身边切光芒黯淡下去,莫名来到个古怪地方。在空旷无边黑暗里,她呼吸声和脚步声被回响放大,这里唯散发着淡淡光芒是个古旧朴素神台,神台上放着尊等人大小瓷制神像。
神像周身缠着密密麻麻红线,脸上带着罗玉安很熟悉氏神笑容,道裂痕处于瓷神像头部,正正劈开那张笑脸。
神像对她笑着,裂开笑脸里面却传出幽深叹息。
——好痛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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