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后便跟着行走修行。这天地广阔,万物循环,善恶两面,若眼中只能见恶,沉溺于怨愤,随心所欲却不加以克制,终会迷失自己。”
“跟你修行……所以要拜你为师吗?”
“不收徒……只教你用诛邪剑。”
她抱着苦生肩头手稍稍紧,说:“对不起。”
苦生:“怎又和说对不起。”
罗玉静:“之前说对不起,因为你不想杀,还要你杀,所以要和你说对不起。现在说对不起,是因为现在不准备死,这样反复,所以和你说对不起。”
苦生:“谁说不想杀你?”
罗玉静:“……”
外面忽然嘈杂将罗玉静从沉思中惊醒,她往外看眼,见铺陈开黄昏夕阳下,个人从墙头跳下来,走到她身前,问:“你要留在这,还是和离开?”
是苦生。
罗玉静没有思考,下意识将手递给他。他眼睛弯下,从窗外俯身把她从房间里抱出去。
外面有许多人跑来跑去寻找闯入者,还有人聚在墙下说话:
“那人闯进来是去找今日见氏神女子?”
爱妹妹,姐姐真希望你可以安息。】
罗玉静大睁双眼里流下泪水。她茫茫然,听到罗氏神说:“你与位亲人之间亲缘因果未断,恶孽共同分担,她在未来供奉香火,消你怨气,为你求来世。”
……
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那座莲花楼,罗玉静被人带到个房间里,看着窗外日影西斜。
“已为这段奇特缘分做下标记,以待来日。”最后氏神似乎这说句。
罗玉静:“……那你把放下来吧,不走。”
苦生大笑。同时,他们离开行云山罗氏祖宅地界。
“在那!快追!”
群到处搜索他罗氏族人听到笑声,正要追过去,忽听后面又匆匆跑来几人,说道:“氏神说,莫追,随他去吧。”
……
“应该是,可不能被他把人带走,氏神说,今后让那女子住在这里。”
罗玉静想起那场和氏神交谈,回想起他似乎真说过既然是自家孩子就别出去乱跑。她当时都没能回神,也没能做出反应。
闯入氏神地盘抢人苦生从众人头顶掠过,快步下山,他问道:“今日之行,可为你解惑?”
“不知道。”罗玉静说,“有越来越多事不知道,只想明白件事。”
“以前,因为那些人不能安息,现在想为爱人安息。”
她不是很明白那是什意思,也没心思去想,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那些话。
氏神说,凡有恶孽,都由姐姐和她起分担,还说姐姐在等她来世。
她放弃自己,但姐姐没有,她还在她不知道地方试图拉着她。
……她不能再做之前那样事,至少不该再随便放弃自己生命。如果她应该承担东西被姐姐替她承担,那她也该承担起这份来世再见期待。
仍然觉得活着很痛苦,但她不能再逃避这样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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