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上痛,对她来说,比心理上痛更容易忍受。便是如这般近乎自虐行为,会让她觉得好受些。旦陷入糟糕情绪,她就发狠地练剑、狂奔。
苦生拧眉画符,给她贴在脚上,隔日又让她坐着背后藤椅,带着她走天,等到好些,再放她下来自己走。
习惯这样行走速度之后,罗玉静感觉身体都轻不少。
待到再遇到那种越不过去沟壑,苦生用手托着她脚,轻轻将她往前送上送,罗玉静便如同乘着风轻飘飘跃到另边。
便是翻墙,也不需要苦生或是墙边树木帮助,轻车熟路翻上去。
见到这幕苦生抓着自己头发:“怎可能,不用御剑术,它根本不听!”
他气急败坏,对着她和诛邪剑大喊可恶。
罗玉静:“人和人体质不能概而论。”
从此,诛邪剑就由罗玉静拿着,她每日将剑擦得干干净净,还配上个白色剑穗。平日练剑,诛邪剑也很慈爱随和地让她用,与之相比,苦生从前可谓是养子待遇。蹲在边将可恶翻来覆去念叨八百遍。
不过苦生这御剑术还是有用,可以控制诛邪剑远距离与人缠斗,由近战变作远攻。缺点便是要看得见敌人才好指挥,若看不见便如盲人打架。
罗玉静从前用诛邪剑,都是将它当做刀随便劈砍,诛邪剑,毫无作为剑,并且是作为柄灵气宝剑尊严。
苦生教她,便是教她用剑,御剑术配着轻身功夫,练好和两个大汉周旋不在话下。
“能御剑飞行吗?”罗玉静问。
苦生答:“再修炼两百年。”
罗玉静:“……”
黄昏时路过个县,县内不知是什节日,搭戏台表演,简陋草台子上热热闹闹红红绿绿,敲锣打鼓弹琵琶。台下人们挤作团,大人小孩还夹杂着些精怪。
见这场面,罗玉静不愿意走,说要看上场,跳到戏台不远处棵树上坐下。苦生声两声唤她不下来,
为练习,罗玉静从苦生背上下来,自己行走。苦生常不走寻常路,什峭壁山崖、什茂密森林,寻常牛马骡子不好走地方,没有路地方,他都照走不误。可对罗玉静来说,路途艰险,行走吃力,苦生为等她,赶路速度慢下来许多。
若是从前,他大概要对着缓慢速度,bao躁烦恼,但如今他对此声不吭。罗玉静若走得慢,他便在旁等着——倒不是他脾气突然变好,而是他旦显露出,bao躁情绪,罗玉静就要求燃安魂香。
“看到你,bao躁,也想,bao躁。”罗玉静此话出,苦生只好抓着头发遮着自己脸,拼命忍着,连喊可恶声音也没有从前那中气十足。
如此日不停地走着,罗玉静到晚上休息时,脚上尽是水泡红肿。苦生凑近看,吓跳:“怎不与说!”
罗玉静:“可以忍。”
他教御剑术,通俗来说,更像是召剑术,隔着段距离念咒,能让飞剑飞到手中。
罗玉静迟疑道:“可是,不用念咒,短距离内只要喊诛邪剑,它也会飞过来,毕竟是灵剑。”
苦生不信:“怎可能。”
罗玉静当场为他表演,走出去三米距离回头喊:“诛邪剑!”
插在边诛邪剑瞬间出鞘飞来,被她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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