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念古琢磨着这小孩定是哪个朋友介绍来,估计有些背景身份,这份大方自然气度看上去就不像般人家孩子。
“想和杨师傅交流下陶艺制作技法上心得体会。”秦安跟着杨念古走到白炽灯下,说出这话,几个专心做陶学生都抬起头来,惊讶地看着秦安。
等看清楚秦安只是个十多岁孩子后,他们目光渐渐变得夸张地不屑,这哪里跑来小孩啊,和杨师傅交流心得体会?这种口气也太大点吧,不是国内陶艺界赫赫有名人物,谁敢说这种话?还不都是会来句“请教”作为开场白?
杨念古也有些惊讶,嘴里咀嚼着臭豆腐,眯着眼睛看秦安,笑起来:“做陶可不是捏泥巴。”
蹲着做陶学生们偷笑起来,十多岁孩子,要和杨师傅交流陶艺制作技法心得,实在太不够资格,就算是捏泥巴,他也比不得杨师傅那双巧手。
古城也挺好。”王红旗感叹着,国内许多地方建设新城市,就是毫无保护地摧毁旧城市,许多上百年,甚至数百年上千年老建筑就在城市建设中化为灰烬。
秦安走到这里,倒是无比熟悉,在他初来此地学艺时,这条街也还是这样子,过得两年z.府下大力气修缮,把这里改建成文化步行街,也成处观光景点,但却没有现在这种原汁原味古屋味道。
推开挂着“醉陶居”牌匾院子口,秦安走进去,白炽灯下,个身材健硕,颇有些身宽体胖五十来岁老师傅正在指挥着几个学生做陶。
老师傅叫杨念古,岭南铜官窑最后个真正传人,他同时也是湖南师范大学艺术学院教授,这个教授名号来自于他在国内陶艺界地位,倒不是因为他写多少专业论文,做多少响彻业界贡献,他像绝大多数传统老艺人样,精于手艺,并没有太多心思去追名逐利。
因为他和湖南师范大学这层关系,倒是有许多艺术系学生借着便利,轻松地跨进醉陶居大门,能够得到他指点,不过能够得到他传授精髓,据秦安所知,他自己算是个,其他也就寥寥两三个,而且还没有人手艺精巧到杨念古舍得把压箱底绝活传授,给铜官窑找到新代传人。
“用艺术手法和泥,用艺术手法挑泥,用艺术手法造型,用艺术眼光把握细节……那如此艺术地捏
闻着熟悉,让人嘴馋四娭毑臭豆腐香味,杨念古回过身来,院子里,灯光下,石板上,站着个笑吟吟地提着油纸袋少年,他身后是个身笔挺西装中年男人,身材剽悍,面无表情,像极电视里经常出现保镖……只差副墨镜。
“你们是……”杨念古擦擦手,走出来。
“杨师傅,久仰大名,特地来看看……这是给你见面礼。”秦安把臭豆腐递给他,“送别啥你也不会收,臭豆腐你老爱吃,也算礼轻情意重。”
“你这小孩真有意思。哪有说自己送东西是礼轻情意重?”杨念古笑起来,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,闻闻臭豆腐香味,说道:“你们有什事,说吧。”
杨念古经常能够遇到有达官贵人请自己给做菩萨像供奉着,他杨念古作品极少有在市面上流通,般都是被有交情朋友介绍,推搡不过才动手做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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