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6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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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斯顿在他日记中写道:

那是在三年前个昏暗晚上。在个大火车站附近条狭窄横街上,她站在盏暗淡无光街灯下面,靠墙倚门而立。她脸很年轻,粉抹得很厚。吸引其实是那抹粉,那白,象个面具,还有那鲜红嘴唇。党内女人是从来不涂脂抹粉。街上没有旁人,也没有电幕。她说两块钱。就——

时觉得很难继续写下去,就闭上眼睛,用手指按着眼皮,想把那不断重现景象挤掉。他忍不住想拉开嗓门,大声呼喊,口出脏言,或者用脑袋撞墙,把桌子踢翻,把墨水瓶向玻璃窗扔过去,总而言之,不论什大吵大闹或者能够使自己感到疼痛事情,只要能够使他忘却那不断折磨他记忆,他都想做。

他心里想,你最大敌人是你自已神经系统。你内心紧张随时随地都可能由个明显症状泄露出来。他想起几个星期以前在街上碰到个人,个外表很平常人,个党员,年约三、四十岁,身材瘦高,提着公事皮包。向人相距只有几米远时候,那个人左边脸上忽然抽搐下。两人擦身而过时候,他又有这样个小动作,只不过抽下,颤下,象照相机快门咔嚓快,但很明显地可以看出这是习惯性。他记得当时自己就想:这个可怜家伙完。可怕是,这个动作很可能是不自觉。最致命危险是说梦话。就他所知,对此无法预防。

他吸口气,又继续写下去:

同她起进门,穿过后院,到地下室个厨房里。靠墙有张床,桌上盏灯,灯火捻得低低。她——

他咬紧牙齿,感到阵难受。他真想吐口唾沫。他在地下室厨房里同那个女人在时候,同时又想起妻子凯瑟琳。温斯顿是结,反正,是结过婚;也许他现在还是结人,因为就他所知,他妻子还没有死。他似乎又呼吸到地下室厨房里那股闷热气味,种臭虫、脏衣服、恶浊廉价香水混合起来气味,但是还是很诱人,因为党里女人都不用香水.甚至不能想象她们会那样。只有无产者用香水。在他心中,香水气味总是不可分解地同私通连在

他搞这个女人是他约摸两年以来第次行为失检。当然玩妓女是禁止,但是这种规定你有时是可以鼓起勇气来违反。这事是危险,但不是生死攸关问题。玩妓女被逮住可能要判处强制劳动五年;如果你没有其他过错,就此而已。而且这也很容易,只要你能够避免被当场逮住。贫民区里尽是愿意出卖肉体女人。有甚至只要瓶杜松子酒,因为无产者是不得买这种酒喝。暗地里,党甚至鼓励卖*,以此作为发泄不能完全压制本能出路。荒唐并没有什关系,只要这是偷偷摸模搞,没有什乐趣,而且搞只是受卑视下层阶级女人。党员之间乱搞才是不可宽恕罪行。但是很难想象实际上会发生这样事——尽管历次大清洗中被告都律供认犯这样罪行。

不仅仅是要防止男女之间结成可能使它无法控制誓盟关系。党真正目虽然未经宣布,实际上是要使性行为失去任何乐趣。不论是在婚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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