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离听着周围这些污言秽语,心中不爽,她偏过头去看柳罗衣,只见她紧闭双眼,没有点反应。
只是自己衣襟又被她攥皱,尉迟离有点心疼自己做衣服云锦,再加上耳边百姓叽叽喳喳,顿时火冒三丈。
她突然停住脚步,从辛然腰间将剑抽出来,当即冲那自称老夫之人指,只见寒光闪,周围骤然安静下来。
尉迟离满意地点点头,大步走向马车,将柳罗衣放下来。
柳罗衣连忙躲她远些,警惕地朝马车中看去。
她沉默下,平静地说:“公主可知,在大晏,背个奴籍之人意味着什?”
尉迟离闻言,皱着眉头搔搔脑壳,她怎知道这些封建糟粕是意味着什?
“别废话,你越犹豫,旁边围观之人就越多。”尉迟离懒得同这个永远不近人情女子说话,她直接猛地向后仰,柳罗衣被她用身子顶,没站稳,堪堪跌在她身上。
柳罗衣轻呼声,惊魂未定地回头看眼呆住柳玟裳眼,又转回来说:“你,你怎这般无赖!”
尉迟离不置可否,她如今心情不好,不想说话,只是回头向柳玟裳歪下脖子,就大步朝马车走去。
青草香立刻丝丝缕缕将她包裹,身下手臂有着女子柔软纤细,却也不失力量。
柳罗衣下意识地伸手攥住尉迟离衣襟,待她发现抱着自己人是谁后,又慌张地将手放下来,试图去掰尉迟离手臂。
“大庭广众之下,公主不该这般放肆,放开。”柳罗衣说,她用力想要挣脱,却无济于事。
尉迟离有些不耐烦,她低声说:“别动,你怎总是不识好人心呢?”
“你又不是好人。”柳罗衣低着头说,声音很轻,几乎飘散在风里。
尉迟离无奈道:“陆云奎早就先走,莫慌。”
尉迟离把把柳罗衣按进帘子里,随后她轻巧地跳上马车,却突然发现柳玟裳还在车下,攥着自己宽大透明袖子不敢言语。
好好个少年,本该意气风发,竟让个陆云奎折腾成这般模样,尉迟离心中直道可怜。
她轻轻伸出手去,仿佛对待个易碎脆弱娃娃,轻声道:“上车吧,别怕。”
柳玟裳低下头,眼泪
柳玟裳这才从发呆中挣扎出来,连忙快步跟上。
凡是尉迟离走过地方,人群皆作鸟兽散,他们往常只听过这位北域公主传闻,什貌丑块头大,泼辣没人娶,下嫁五品官。
如今得以见,竟与想象中大不相同。
“北域公主背那人,便是那罪臣之女?可惜好样貌,听说她之前舞蹈可是京中绝,如今不知被谁买去玩乐,这等好事怎就轮不到老夫?”
“个公主竟去背个奴隶,这般自降身价,倒也是第次见。”
尉迟离偏偏头,懒得再仔细想她说什,她低头打量番柳罗衣,叹口气。
罢罢,谁让她没管住自己手,又来多管闲事呢。
尉迟离尽量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,然后潇洒地转个身,半跪在地上,拍拍自己肩膀,道:“抱不行,背你段总算可以吧?”
柳罗衣看着尉迟离肩膀,心不知为何就跳起来,她垂下眼眸,掩饰住心中慌乱。
自己本该憎恨这个女子,怎如今竟有些动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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