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笔墨有尽而意无穷。你倒是个才女,若朕让
他突然站起身来,微微俯身,细细端详着柳罗衣脸,柳罗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却也不敢回话。
过不知道多久,沈颢才开口:“你便是柳罗衣,柳儒女儿?”
“是。”柳罗衣回答。
“看着朕。”沈颢又说,柳罗衣不敢违抗,抬起眸来,正与沈颢对视,那瞬间,沈颢眼神将她惊出后背冷汗。
沈颢突然伸出手,有意地伸向柳罗衣,柳罗衣突然如同受惊般,跪着向后倒退,加大音量:“皇上!”
庄严,压抑。
上次进来时候,还未曾有这种感觉,可能是因为尉迟离在身边缘故。
“柳姑娘,你别害怕。公主临走前交代让保护你,所以若是他们敢对你怎样,就算是拼这条命,也会将你送出去。”辛然在旁说。
柳罗衣冲她感激地笑笑,心中最后点恐惧感也消失。
马车晃晃悠悠停下,柳罗衣下车,面前便是拱形院门,再往里,便是皇帝书房。
李内侍看看日头,拍大腿:“诶呀不同你说,赶紧进宫去,若是晚,或者抗旨不遵,当心你脑袋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踢踢踏踏地走。
柳罗衣深吸口气,抬眼去看那辆停在门口马车。那副画作,幅画能有什,她想起那日同尉迟离寻到那些信和画像,心中更加担忧。
“柳姑娘,同你起去。”辛然连忙道。
“好,麻烦辛然姑娘,去告诉玟裳声,让他在门口守着,公主回来,便告诉她被皇上叫进宫。”柳罗衣面色沉静。
沈颢被她这喊,手僵在半空,他突然长叹口气,站直身子,从桌案上拿起幅卷起来画,捏住角,抖开。
“师从何人?”他问。
柳罗衣平静下来,尽量保持不卑不亢:“回皇上,府学先生教些,奴婢自学些。”
那幅画中是片山水朦胧,云海同流水白茫茫连成片,雾气中荡漾着片轻舟,舟上立两人,人略高些,人略矮些,相对而站。
两个人都是寥寥几笔勾勒,模糊地只能看出个轮廓,但却异常传神,能看出都是女子,味道也是不同,景物简单,却意境悠远。
她深吸口气,大步走进去,门口几个小太监高声喊着柳罗衣名字通报,她低着头走进去,对着桌案跪下来。
“奴婢见过皇上。”她字句道。
沈颢坐在她面前,手撑着下巴,眼神打量着她,沉声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柳罗衣照做,只是眼神依旧低垂。
沈颢眼神瞬间可谓是千变万化,先是惊讶,随后又是狂喜,再然后,归于骇人平静,更加深不见底。
辛然点点头,迅速跑开。
柳罗衣将手放在胸口,握住那枚玉佩,只觉得原本冰凉玉佩,似乎突然间变得滚烫起来。
大概是她太紧张,柳罗衣想,她再往前走时候,眼神坚定,毅然决然。
马车速度很快,也可能是柳罗衣心中紧张,故而觉得只是眨眼,便到宫门口,驾车人拿出令牌晃晃,便直接驶进宫内。
柳罗衣撩开帘子,往外看去,红色宫墙高高矗立,只看得见小片四四方方天空,偶尔有几只鸟儿掠过,也是行色匆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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