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然连问许多人,二人还是迷失方向。
“迷路?”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听着十分沉稳,略带丝沙哑。
她扭头看,只见中年男子站在她面前,那人神态十分淡然,虽说年龄不小,却丝毫没有普通上年纪*员身上老朽颓废气质,反而有种沉静书生气。
他指向旁岔路口,道:“沿着那边直走,就是南宫门。”
柳罗衣愣,忙低头道谢:“多谢大人。”
屋中,柳罗衣背影消失后,沈颢便瘫坐下来,仿佛瞬间苍老十岁,方才所有情绪都消失无踪,只有满身颓然。
他将桌上那幅画拿起,举在眼前细细看着,他只知程萋萋有两个子嗣,却不知这柳罗衣样貌竟真真与她几乎模样。
还有那身清冷倔强,他总是恍惚地,觉得是她站在那里。就连这对作画天赋,都继承个十成十。
他甚至产生些其他想法,但却没料到,柳罗衣也是这般刚烈性子,甚至比起程萋萋来,更甚筹。
沈颢站起身来,遥望着远处宫墙,总觉得这偌大皇宫,愈发像是座牢笼,谁都留不住,所谓安逸,更多则是压抑。
你留在宫中,你可愿意。”沈颢突然没头没脑来这句。
“奴婢不愿。”柳罗衣想都不想,斩钉截铁道。
沈颢眼中没有惊讶,他慢慢走回桌案旁,坐下,语气深沉:“朕现在便可下令让你免奴籍,你可要想好,留在朕身边,便有享不完荣华富贵。可若是抗旨……”
柳罗衣也不知哪里来勇气,突然抬起头,直视着沈颢,毫不畏惧:“不管是何后果,奴婢都不愿。”
她想起她娘,再看着沈颢时,心中便涌起十分嫌恶。
“姓周,名为周青,同柳大人是故交,如今不过举手之劳罢。”那男子宽袖展,笑笑,然后十分礼貌地转身离去。
柳罗衣却僵立在原地。
怪不得她方才总有种熟悉感,原来就是他。
柳罗衣心情时十分复杂,想到此人道貌岸然,陷害爹爹入狱,她心中就涌起阵噬骨愤恨,但觉得此人看上去
他拿起边茶盏,突然摔碎在地上,觉得心中仍然郁结,干脆将桌上摆放切都砸向地面,这动静将外面人都引进来,扑通扑通跪地。
“是何人触犯龙威,引得皇上这般大怒!”李内侍跪着往前走几步,磕头道。
沈颢扔光东西,又脚踹在李内侍肩膀上,将他踹个四仰八叉,然后厉声道:“传朕命令,叫周青等人速速来见朕,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是是是!”李内侍连连应着,跌跌撞撞跑出去。
与此同时,柳罗衣正快步往宫门口走,她进来时有马车,众人殷勤,但回去之时,马车早就不知去何处,只能凭着双脚,还记不得宫中路。
沈颢略微愣愣,柳罗衣此时眼神,毅然决然,倔强得很,到底是像极那位故人。
还有那掩饰不住厌恶。
等柳罗衣绷紧心弦,调整出视死如归心态之时,沈颢却突然摆摆手,说道:“下去吧。”
柳罗衣有些惊讶,但却没有多说,迅速站起身,后退着出书房门,等外面天光照耀到她身上时,她才终于松口气。
用手碰脸颊,满是汗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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