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,你出生之后没几年,你母后便去世
婢女整理完后,在后面掩唇道:“公主这般好看,让们也都险些动心。”
另有人打她下,二人便停言语,这些日子她们发现,二公主变得温和宽容许多,故而敢开些玩笑。
果然,尉迟离只是轻轻笑笑,什都没说。
整理完后出门,北域王早已等在那里,他上下打量尉迟离番,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带头上架马车,随着声令下,长长队伍便驶出王宫。
街道两旁,也聚满百姓,人人都是副喜气洋洋神色,将手中鲜花扔向马车,口中嚷嚷着些尉迟离从未听过,却能听懂祝福。
尉迟离自那日被尉迟蝶说得满脸通红之后,就真没再去见过柳罗衣,不过也不是因为害羞,而是尉迟蝶她们嚷嚷着必须遵照晏国习俗,成婚前几日,两位新人不得相见,说是这般才能讨个好彩头。
她们连同辛然起,守在寝宫门口,硬是将尉迟离赶到书房过夜,连几日,皆是如此。
白日里又有诸多事情要忙,筹备太女大典,面见诸位大臣,还有筹办大婚,北域王嫌麻烦便手甩,只处理政事,故而这些都由尉迟离人操办,将她忙得如同陀螺般,从早转到晚。
好在尉迟蝶作为长姐也没有失良心,大事小事都帮些,否则尉迟离觉得她还没正式成为太女,就会英年早逝。
尉迟离有时累得狠,还会腹诽北域王为何这多年,偌大王宫连个女人都无,但凡有个继母,她也不至于如此劳累。
待尉迟离经过之后,他们便朝着他们储君,未来王,齐齐跪下。
走过几个街道,皆是如此,百姓们充满希望炙热眼神,很快让尉迟离胸腔有种鼓胀之感,她深吸口气,突然觉得身上衣裳更加沉重。
同在马车中北域王似乎看穿她紧张,突然伸手拍拍她肩,低声道:“你可知道本王为何选你?”
尉迟离收回目光,摇摇头。
“在你还未出生之时,你母后她身子不好,自知你是最后个,便总担心会另娶他人,想此事想得食不能思夜不能寐。本王便哄她说,不必再生,无论这次生下是男是女,都是北域储君。”
算好吉日很快便临近,尉迟离也总算筹备个七七八八,她想柳罗衣想得要命,几次偷偷潜入,都被守着寸步不离安歌堵回去。
安歌现在极为听尉迟蝶话,所以尉迟离无论怎贿赂都无法说服,最后,她只得灰溜溜再次回书房,度过凄清难眠最后夜。
翌日天还没亮,她就被几个涌进来婢女跪醒,在她们侍奉下,迷迷糊糊地穿身靛青色衣裳,这衣裳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十分严实,上面用金丝绣着千奇百怪图案,她细细看,发现似乎都是各种传说中神兽,于是更加觉得它们庄严肃穆。
与熟知大袖华服相比,这些衣裳都是窄袖,符合北域善于骑□□于武学民俗,但又十分沉重,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。那些婢女手都很巧,三两下便将她束好头发全部解开,披散在身后,用根同色发带松松系在后面,只留下额前厚厚两缕。
虽说着装有些奇怪,但好在她身子颀长瘦削,长发垂在身后,看着有种清俊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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