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括起来只有三个字——闲得慌。
这还是她们俩第次在深夜聊起情感问题。
温凛这个人性格好,能帮忙都会帮,但是顾璃和她同寝年多,总觉得跟她熟不起来。她试过主动联络感情,可温凛总是独来独往,不喜欢和人结伴吃饭,从不上自习,也没见她跟谁凑起聊过八卦。后来顾璃总结出来,两人从三观到生活方式都差太多,也没必要硬凑块。家里人问她和室友相处得怎样,她就甜甜地笑,永远三个字:“还可以。”
突然这亲密,顾璃都有点不习惯。
不过大学时代感情嘛,真要聊起来都能聊宿。顾璃换个趴下姿势,作开场白:“们最近挺好啊。”
她闭着眼睛也睡不着,干脆睁开,小声说:“顾璃,你睡吗?”
顾璃哪是那容易睡主,噼里啪啦发着短信,说:“还没。”
温凛那儿沉寂好久。
“怎啦凛凛?”
久到她短信都发完,把手机往床头扔。
,据说是某年师姐们为对付中新史这门虐课,集结在起编,从此之后代代相传。传到03级,又大幅编修过次,庄清许名字还印在第页鸣谢名单上。顾璃拿着书,怎都看不进去,皱着眉头反复寻思:“庄师姐人那好,那视频不会是假吧。她得罪谁啦?”
温凛感冒闹得正凶,用浓重鼻音回她:“你还是先复习吧。”
顾璃瞄她眼,安静。可能还觉得她有点冷血。
同情本来就是种廉价情绪,无关人士再惋叹,听着也像风凉话。温凛把网页点掉,喝口热水,什也没解释。
那时候她还不知道,这件事会以怎样曲折迂回方式,应到她身上。
温凛说:“他人好吗?”
“好什呀。”顾璃噗嗤笑,娇哼声,“贱骨头。”
顾璃是个上海姑娘,四年间亲自教会温凛许多本地话,譬如“贱骨头”,譬如“死棺材”。上海话里有许多这样词,恶狠狠把人骂到骨髓里。可是温凛听多,总觉得这些词都是好话。顾璃从来只骂那个人,带着七分糯,三分嗔。
每次她骂,温凛就想笑。
顾璃从被子里探出来点,“给你说,他这人平时可过分,说两句他就吼。但是上
温凛鼻子塞住,深呼吸口气,说:“你给讲讲程诚吧。”
顾璃愣。
程诚是她男友,谈小半年。这小半年里他们有三分之二时间,是在分手状态。
那人是个混子,脾气不好。不过分手倒也不是他提,他只负责把顾璃气哭,或者骂哭,然后顾璃就咬牙跺脚,哭着朝他吼,你滚啊,们分手!
这个剧情不出三天,会以顾璃主动上去求人家和好告终。
——“不看!”
顾璃把讲义拍,大义凛然道:“睡觉睡觉。不信他还能挂。”说风就是雨,把灯拉,欢欢乐乐铺床,“凛凛你不是还病着,们早点休息好!”
温凛扯扯嘴角,对她这门课命运表示悲观。
于是她们宿舍成整个新闻学院最早熄灯间。
温凛吞颗药,浑浑噩噩躺在床上,想那篇文章,想庄清许,当然更多地……想杨谦南。其实他与这切都没有关联。她只是时常会想到他,想他这会儿,又在哪里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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