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软文呀?”
“嗯。”温凛说,“不是那种传统软文,在豆瓣啊电影网站发影评做推广。这种效果有限,传播渠道很窄。可以试试看在强社交类型平台上营销。去年下半年不是有部恐怖片,是在新浪微博上做宣传吗?最后票房四千万,看起来没几朵水花,但是那个出品公司名不见经传,演员也没什票房号召力,能有这个成绩全靠集结名人发微博,不露痕迹地推荐,引导大众跟风去看同款。”
叶骞和应朝禹两人已经碰着酒杯,躺沙发椅上嬉闹,时不时迸发阵笑声,不知在聊什情`色话题。她和绪康白两人面对面,正襟危坐地闲聊。
那是2010年初,微博产品上线第二年,智能手机尚未普及,移动端应用还处在片混沌之中,学生群体间最火SNS依旧是Facebook本土版,开心网和人人网。
“你大伯不是把资源都放给你?就那财大气粗架势,宣发这块还用愁?老子去王府井砸十个广告牌,八个是你家。”
“给你说你也不明白。”他干脆放弃打牌,向后仰,拇指按得飞快。
温凛见他们没有继续牌局意思,喝口茶。
“宣传效果不好吗?”
绪康白眸子从眼镜底下提起来,瞟她眼,嗤笑:“就那个效果。”
温凛再继续练习,心思总牵在那块屏幕上。他们俩紧挨着记录那刺眼,搅得人心神不宁。应朝禹见她没长进,逐渐放弃她。
“哎呦,人各有长啊。你还是去打牌吧!”
兴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,这天晚上麻将桌上,温凛又把应朝禹赢个底朝天。
和这伙人赌博没有心理负担,他们举头插科打诨,低头放肆输钱,视金钱如流水。温凛每次把牌摊下来都有种莫名光荣感——劫富济贫,除,bao安良。
她总结下三位对手牌风:叶骞是被拉来壮丁,完全不会;应朝禹属于赌技奇烂,无药可救;至于绪康白,他有点心不在焉,打三轮麻将接两个电话。
这个圈子里人姿态迥异,也不是人人都爱当混子。温凛看得出来,绪康白人还算靠得住,对这个项目很上心,至少寄予厚望。但怎说呢,天不遂人愿,有些事凭是机缘。即便是他们这群呼风唤雨人,也不能插株柳树就成荫。
资源不好吗?海报,视频,该铺出去广告都铺出去。
效果不好吗?线上,落地,该到位宣传都到位。
六十分保底。但也可能只有六十分。
温凛想想,说:“试试看在社交网络上铺呢?”
到八`九点钟,对麻将十分虔诚应朝禹看不下去,劈手夺过绪康白手机:“你这是哪个妞啊,这烦人。”
叶骞瞧也不瞧,边混牌边说:“他大伯去年年底不是给他个项目。这个月要上映,宣发那边事儿多嘛。”
和他们仨玩五天,温凛大致也摸清他们各自背景。
绪康白是传媒集团小少爷。他们家是家族企业,上辈亲戚都是股东,他本人比应朝禹大个两三岁,已经在接手几个小成本电影项目试水。温凛看过那电影预告片,成本虽小,细节都抠得很好,成片质量应当不错。
“就你闲,成天泡妞。”绪康白把手机拿回去交代工作,镜片底下抹讥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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