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觉开口,她便知道他是真。
杨谦南说话毫不客气,嫌她自找麻烦:“你跟着应朝禹瞎蹦跶个什?”
温凛好歹刚受重伤,心里有点委屈:“他说会教啊。”
杨谦南嗤道:“他那种人哪会仔细教你,随口指点两句就紧顾着自个儿玩。”
温凛说也没有,“旁边也请教练。是自己没学好。”
顾璃有气没处撒,觉得他俩真该是对。个郎心似铁,个妾心如雪。
冰,凉,飘飘忽忽,像这十二月天。
*
月初第场雪落下来,温凛就和应朝禹他们去南山度假村。
谁也没料到,出大事。
应朝禹兴高采烈,说:“那还不简单,教你啊!”
就这把事给应下来。
顾璃听愤愤然,说:“杨谦南是死?他说试试看,试去哪里啊?看连应朝禹他们都比他对你上心。你干脆换个得。”
“……”温凛笑着摇摇头,当她在说傻话。
程诚再也没有出现过,顾璃也渐渐地恢复精气神,把这桩恋情塞进往事抽屉里,说自己都大三,该考托福,该找实习,那都是事关前途大事。她忙里忙外,以前那些追求者们反倒统统懒得理会,活得苦行僧般。偶尔停下来喘口气,才有空骂骂杨谦南。
落灰。
所以他说,试试吧。
杨谦南试得并不积极。
从这天起,他就很少主动联络她,偶尔见面,基本上直奔主题。温凛也沉得住气,公司学校两头跑,有时在应朝禹那儿,会有人故意透给她杨谦南花边消息,她也装不晓得。绪康白来电问情况,她就含糊其辞,说:“就那样吧。”
那样是怎样?
杨谦南无话可说,嘁声。
温凛小心探出她无法伸缩脖子,模样滑稽地问:“你会滑雪吗?”
他说没滑过几次。
她开开心心说那下次你陪起去,在旁边教呀。
杨谦南真想把她脑子敲开瞧瞧,忍无可忍地讥诮:“你还真有胆,还打算再去
那时节天然雪量还不够,雪道上铺是人造雪。
应朝禹他们几个老手玩得疯,没两下就把温凛带上高级雪道,结果撞到旗门时没控制住速度,带着旗子降落伞似地俯冲,头栽进雪地。
摔伤颈椎不算,还崴条腿。
杨谦南到医院时候,温凛已经被裹得像个木乃伊。
她刚刚从昏迷中苏醒,恍恍惚惚见他坐在床头,跟个幻觉样。
这是她业余舒肺减压爱好。
毕竟自己男朋友没,只能骂闺蜜。
温凛有时候听她骂得过,无奈地蹙起眉,说:“让他试着呗。反正现在挺忙,他这试着也好。”
“他心理活动这丰富啊,成天成天地不见人。”顾璃喘口气,“那要是没试成呢?”
“没试成……对也没坏处啊。”
温凛口风严,什都不透露。
他趁周末和应朝禹打牌,牌桌上说起这事,应朝禹看热闹不怕事儿大,说:“你怎娘们唧唧?电话里讲不清楚,给她约出来问问不就得。”
绪康白觉得这显得也太事儿精,冷淡地打出张牌,不感兴趣:“要问你问。不去。”
应朝禹当场就打个电话给温凛,说过两天南山雪场就开,咱们块儿去滑雪啊?
温凛推辞道:“不会滑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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