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天有天,杨谦南注册微博。他或许只是偶然想起她,却发现他们圈子相互隔离,无处知晓彼此消息,于是只能上社交网站,搜她账号。
这搜,搜出这天许多照片。
他们毕业聚会,自然两两合影,互相@。合影由头千奇百怪,有人拍许多温凛和柯家宁合照,说是金童玉女,国奖双雄。这些名词都离他很遥远,是学生时代特有幼稚戏码。可是她却还这年轻,俏脸红扑扑地坐在年轻男孩子身边,好像不过分开寥寥数日,就迅速回到那种平凡寡淡校园生活中去。
杨谦南觉得很可笑。她离开他,就为和人玩这种无聊过家家?
他不信她经历过
“温凛……”
她转身,在明灭灯火间看见他眼睛里有欲言又止,有紧张,也有彷徨。他目光闪烁着,终究没有下文。可是她却在他如蝉翼般颤动眼睫里,读懂那些未尽言语。
他捉住她手腕太久,已然不妥,渐渐落寞地松开。
温凛心尖颤,竟然有些难以面对这种场面。
她和杨谦南相处全都非常成人,连表白和调情都务必做到长驱径入、有放矢,从未拥有过这样,连牵次手都需要再三确认感情。
“她家里那个情况,有钱出国呀?”
……
其实她本不该来这里。
她听过个狼孩故事,说婴儿从小由母狼哺育,在狼群中长大,后来人们打死大狼,狼孩回到人类族群中,却只会用四肢行走,成只像人怪物。
她就像这个狼孩,哪怕已经不再与狼共舞,也无法融入从前世界。
鸡翅,听周围同学们三两交换彼此去处——
“那以后来广州找你玩!”
又或者,“费城离你那特别近,们以后周末约出来打牌!”
——“好啊,来呀!”
说人和听人起,心照不宣地许下不会兑现约定。
温凛很不合时宜地失笑。她抚抚自己冰凉腕骨,几乎想对他鞠上躬。
回座位路上,她直在想,是怎发生呢?
他们交集那少,大多还都是因为顾璃。唯算得上接触次,是她替他结次聚会账单。是那次吗?可是她几年来门心思用在杨谦南身上,从未将旁人看进过眼里。
那天柯家宁喝很多酒,她看在眼里,终于明白杨谦南对她无奈。
他心里定也有过这样,真诚又可恶爱莫能助吧。
温凛走出洗手间,正遇见柯家宁。
他喝点酒,见她就温和地笑。温凛已经很久没在同龄人脸上见到这样干净友善笑容,停下来和他搭话:“聚会钱是你负责在收吗?”
柯家宁摇头说不是,是周妍。
温凛道声谢,抬步向外走。
他突然撘住她手,力度轻却坚定,好像格外珍惜这次机会。
温凛偶尔也被问到,淡淡回应说还不确定会去哪,对方也未再问下去,好像问这声已经是特意为她解围。
她朋友实在太少,这四年她交际圈和在座诸生都鲜有交集。温凛起身说去洗手间,人刚刚走,身畔周妍就和别人对上视线:“什情况啊,她怎来?”
“孟潇潇喊来。”
“最近总在宿舍见到她,怎,和金主闹掰?”
“听说要出国,公司也不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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