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杨谦南,就陪到这。”
佛祖在前,受叩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不行,这章还得再修……
困死。
下章真新地图。
杨谦南沉沉地笑:“们凛凛怎这狼心狗肺,嗯?在学校里谈恋爱真有意思?你觉得那样更有前途?”
他连连发问,让她不知该回答哪个。
她悲哀地想,他笑她幼稚,可他自己才是真正孩子。他心里有孩子式无赖,也有小孩子天性上自私,从不觉得喜爱东西有必要放手。像把扑来蝴蝶封进玻璃罐里,明知几天后它便会窒息,可还是会怀着喜悦留它到最后秒。
所以他能坦然地抱着她,眷眷诉说,“你看你要是不闹这出,今天就能好好给你过个生日。别人哪会惦记你生日惦记这久?你回来,都给你补上。”
杨谦南缱绻拥她在怀,指着院墙外树叶,说过两天对街这排杨树就全挖,四月来不会再飘杨絮,你也不会过敏。你看你过去有哪里不满意,心里头都替你记着。
温凛迎着镜头和目光,推开暗红漆宅门,却是为彻底搬走。
到底是,玄都观里桃千树,花落水空流。
词到最后阕,零落山丘。
杨谦南倚在正厅门上,看着她样样东西打包好。这个画面安静得有些残忍,她甚至不明白他何必要特地抽出天空,目睹她搬东西。怕她私藏财物吗?可是她这些年贵重东西见过不少,他再怎允诺她光明正大地讨要,她也从未开过口。
温凛东西并不多,要紧物什早就被她借旅行之便放在行李箱里带走,留在这里不过是些衣服和护肤品。
这程,还能对青菜豆腐感兴趣。杨谦南控制不住地趾高气扬,上微信问她——“什时候来搬东西”。他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打,口吻冷冰冰,好像不耐烦她存在。
温凛接到这条消息,好像下跌进现实里。
即使她单方面地想要抽身,他还是顽固地存在于她生活里,提醒着她,有部分东西,她遗留在他那里。
温凛斟酌着回:“这段时间有点忙。等两天可以吗?”
就算分开,她也依然用哄人语气和他说话。
别人哪会像这样惦记你?
他像个比她成熟太多爱人,口气无奈又纵容,说凛凛,你乖点,再陪阵子。
可是她心里竟然再也没感动。
面前迷障越来越清楚,温凛暗自地想,从今往后大抵不会再揪心,不会再有意难平。
是时候该长大,但愿你能永远做个孩子,自私冷漠,生浪荡,生自由。
她收拾没有进行多久,就告段落。
杨谦南心里好像有只沙漏,计算着时间,又好像有架天平,和她较着劲。
终于,他觉得这劲实在没什好较,在她走前,揽住她腰。
“真想走?”他说。
温凛怀里还捧着纸箱子,没法轻举妄动。
杨谦南忽然觉得,他们也不是那无可挽回。他语气放柔,带几分嗤笑:“哦,那你慢慢忙。什时候不等你?”
她却杳无音信。
他们很快有第三次往来。
那天是温凛生日。
她第次见到宅门前桃树盛放,灼灼夭夭,高过院墙。竟然真有游人路过这里,举起相机拍照,好奇里头住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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