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刚落,宋都尉便叩首含泪道:“陛下,老臣也愿以性命担保,当年嗣荣王确是右手受伤,筋脉几乎断裂,落下病根,常会手抖。”
“对,这些才是祖父原有笔迹,还请陛下过目。”叶犹清双手呈上信纸。
皇帝看着手上厚厚叠纸张,不言不语,眉头紧锁。
方才最先站出老臣见状,忽上前跪下,哑声道:“陛下,如今才算是证据确凿,还请陛下先行关押秦望,细细审问,定能真相大白,还二位忠臣良将及其家眷个清白。”
其余老臣见状,同样纷纷上前:“陛
而叶犹清没去看他们,她仿佛看不见场上混乱似,稳步走到大殿之前,单膝跪地,后换成双膝:“臣女叶犹清,见过陛下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皇帝话说半句,便好似想起什,然道,“赵家女儿是你母亲?”
“正是。陛下。”女子声音清冽,回荡在大殿中。
“你也是来为罪臣伸冤?”皇帝忽挥挥手,命那些侍卫放开辞柯,“朕乏,有何说辞,快些言明。”
众目睽睽下,叶犹清又道:“陛下可否许臣女看看那两份样信件?”
数百大臣齐齐回头,随后蜂鸣般议论声渐趋高涨,站在前排梁国公不知忽然想到什,浓眉霎时拧成团。
而此时那位宋都尉急忙大声喊道:“陛下,当年冤案是被小人诬告,迫害两大忠烈,牵连赵家周家数百人口,还望陛下多留片刻,听后人言!”
文武百官满堂,议论声愈发明显,皇帝眼中神色翻涌,背在身后大手暗中紧攥。
这时,那百官中又站出位年过半百老者,嗓音沙哑道:“陛下,此事牵连甚广,最好还是查明,以防被小人得逞,逃之夭夭啊。”
见他开头,便又站出几位大臣,皆为当年跟随过嗣荣王和骠骑大将军同僚,纷纷请愿,其中不乏朝中资历极长老臣。
皇帝挥手,便有内侍上前,将所有信纸交到叶犹清手里,任由女子细细端详。
“陛下,臣女敢以性命担保,这封普通信件才是臣女祖父,嗣荣王亲笔。”叶犹清忽然道,声音比方才大不少,足以令整个大殿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信口雌黄,你有何证据!”听秦望声音,他好似快将牙床咬碎。
叶犹清从衣袖中拿出另叠信纸,高举起来:“祖父边关征战之时,常往娘身边寄去家书。其中清楚写明年冬日,祖父于泷州亲征,被敌军砍伤右手筋脉,从此以后字迹便歪斜许多。”
“而这封伪造信件,依旧是笔锋有力,字字规整,看便知右手从未受伤。若是陛下仍有疑虑,在场定有祖父左右近臣知晓此事。”
“太师所言有理。”皇帝见事态已不可控,便从嘴角挤出这句来,随后坐回龙椅,脸色依旧低沉,“宣。”
殿门打开,深蓝衣裙女子走入,她视线扫过广阔大殿以及密密麻麻文武百官,表情却风轻云淡,似乎并不为这样场合所惧怕。
“来者何人。”皇帝双手放于龙椅,前倾细看,似乎认出叶犹清,冠上宝珠微微晃。
而下面梁国公,脸已是黑得如炭。
“叶犹清?”辞柯低低惊呼声,忽然把将秦望推开,险些站起来,却被几个侍卫按住,被推走秦望也呆滞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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