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听黄学士所言,那只有个办法,派人抢过那小女手中信物。”宋参政假笑道。
“荒唐!”黄学士气歪胡子,“梁国公怎说也是朝重臣,若被朝中其他臣子得知,君臣落嫌隙,你让陛下如何?”
“你瞧,这个法子行不通,便只能依照前计,只要使得这女子常在皇家眼下,便生不出旁事端。”宋参政依旧笑着,看向直未言语皇帝。
“如今适龄能够成亲唯有卫衙内,其余要难以掌控,要早已娶妻。陛下派去寻找那队铁骑禁军到如今都没有音信,去不回,可见若是有人夺得铁骑,便是对齐国河山威胁。”宋参政继续道。
“你……”黄学士正要反驳,却被皇帝打断。
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他们早就料想皇帝会传唤,便等在宫门口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二人低头弯腰道,谨言慎行。
“此事,你们如何看!”皇帝此时已经平静,看不出他情绪,唯有桌上震颤茶杯和愈发低沉压力,能够昭示其怒火。
“陛下是指……赐婚?”黄学士头发黑白掺杂,看着年龄大些,他低声问。
见皇帝颔首,他便继续开口:“恕臣直言,卫衙内此事已经在汴京传开,且他失去……之事也已经人尽皆知,这种时候若依旧执意赐婚,实在不妥。臣觉得不如先收回成命,往后再寻机会。”
头,几个宫人内侍站在侧,大气都不敢出。
殿内空气十分压抑,纸墨味道更是令人几乎窒息。
“长公主可回去?”皇帝张口,打破空气中寂静。
“回陛下,方才哭晕过去,被御医带走诊治。”长脸内侍皱着眉头,低声回禀。
“荒唐!”皇帝低声呵斥,将手中书册扔出桌案,啪声落地,惊得宫人们纷纷个战栗,“可查出何人所为?”
“卿言之有理,朕最近总睡不安稳,想必便同此事有关,确实不得耽搁。”皇帝说着,扶稳发冠。
皇帝看他会儿,没言语,又看向宋参政。
宋参政年纪稍轻,他吸口气,道:“此事不过都是传闻,臣方才问御医,卫衙内状况不算严重,若是往后好好调理,还是能够恢复。若是此时收回成命,才是做实流言。”
皇帝颔首:“有理,继续。”
“臣知晓陛下是忌惮那叶家女子,从上次平反之事便能看出,此女子心机重,如今还有信物在手,若是不早日夺过信物,往后难免会生事端。”
“可她再如何都是介女子,就算寻得铁骑,又不能带兵谋反,何必如此忌惮,执意赐婚多少会留下把柄,惹得众人说皇家闲话。”黄学士铮铮谏言。
“还未,已将头个发现卫衙内货郎带去审问,问不出什来,只能叫他闭嘴。”
“坊间经过百姓如此之多,叫他闭嘴有何用?”皇帝怒斥,浓眉几乎拧成团,头顶发冠摇摇晃晃,“这小子竟闹出这般丑闻,污皇家名声!”
“传宋参政和黄学士,其余人下去。”皇帝重重呼吸几下,命令道。
长脸内侍闻言,急忙招呼众人离去,弓着身子后退,出大门便小跑起来,他清楚皇帝此时是真动怒,于是万万不敢多言。
没过会儿,两个文臣气喘吁吁跑来,在甘露殿外整理衣袍,抹掉汗水,这才敢进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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