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秋没说话,她只看着掌心落花,片刻将手侧,任由那花瓣不见。
“皇帝身体是真见好?”周子秋问。
春红低头回答:“奴婢路过太医院时偷听,应当
但同时又有危患,因为连年战乱,北方难民早已叫苦连天,无地可种无粮可吃,光是饥荒和瘟疫便死大片百姓,加上朝廷对此收容不力,各地平民奋起反抗,自发起义,竟也成支不小队伍。
起初朝廷并不当做回事,因为般而言百姓起义并不足挂齿,然而此次乱军活像背后有人操纵般,进可攻退可守,作战极为灵活,连被攻下几座城池,步步逼近。
直到乱军路往南靠近京城,朝廷这才意识到危险,派禁军前去镇压,奈何京中兵力不足,只能紧急调各地厢军往北,于京城以北阻拦拖延,等待边关大军班师回朝,再行镇压。
这边兵戈抢攘,那边也动荡不安,每每上朝,皇帝虽依旧威严,但身躯却肉眼可见地瘦削下去,然而皇帝对外封锁病情,无人知晓他身体到底如何,还能撑多久。
但随着春意更浓,草木葳蕤,宫中又传来消息,说是圣上寻得名医,病情已然回暖。
每日读封,能撑许久呢。”
叶犹清忍不住笑意,趁着没人忽然低头,在辞柯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下,旁周鸿“诶呦”声,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:“注意些礼节。”
辞柯伸手推他把,将周鸿推得踉跄。
身后又有官兵列队跑过长街,叶犹清后退离开,最后看辞柯眼,转身隐没于四通八达巷子里。
这夜汴京就没安静过,不断有人跑过御街,亦或马蹄踢踏,官兵挨家挨户搜查,凡是可疑之人全拉去刑部询问,满城人心惶惶。
与此同时,太后寿辰再次临近,宫里逐渐蔓延喜色,冲淡直以来笼罩于京城上阴霾,眼看着宫中如往年般发出帖子相邀各臣子入宫,人们便也更为相信皇帝身体渐好,民心渐定。
四方天空澄霁,不知何处飘落花瓣被吹过宫墙,翩跹着越过郁郁葱葱枝头,飘进被打开轩窗里,窗前站着女人伸出手掌,花瓣落进掌心。
女人有些过于羸弱,这种病态已经无法用铅华遮掩,即便唇再涂得鲜红,都能透过口脂看出其苍白。
女人身着深紫华服,衬得沉稳庄严许多,肩上两条霞帔在日光下泛着淡淡银光,即便最近才命人赶制衣裳,也已经大出圈,显得衣裳下空荡荡。
旁春红手里端着热茶,担忧地看着她:“娘娘身子不行,过几日太后寿宴还是告病为好。”
谋反之事甚至牵连许多朝臣,同太子过于亲密之人皆被拉入牢狱拷问,轻者贬谪,重者直接打入天牢。
而太子从犯翌日正午便被当众行腰斩之刑,取下首级挂于城门示众,连几日京城都充斥着血腥臭味,街上百姓寥寥,直至半月后下场春雨,血腥味才消散。
而主犯太子,因着皇家身份,平日里又受皇帝喜爱,被于东宫秘密赐死,死后以皇家礼葬,太子死后,这件事才慢慢平息。
然而所有人都知晓,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风雨暗藏。
唯顺利之事便是边关战况,齐军鼓作气奋起反击,连夺回大半被夺去城池,西夏则节节败退,这消息传入京城,不少人欢欣鼓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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