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说来话长.五年前们老娘家里做生日,妈和们到那里与老娘拜寿.他家请起串客,里头有个作小生叫作柳湘莲,他看上,如今要是他才嫁.旧年们闻得柳湘莲惹个祸逃走,不知可有来不曾?"贾琏听道:“怪道呢!说是个什样人,原来是他!果然眼力不错.你不知道这柳二郎,那样个标致人,最是冷面冷心,差不多人,都无情无义.他最和宝玉合来.去年因打薛呆子,他不好意思见们,不知那里去向.后来听见有人说来,不知是真是假.问宝玉小子们就知道.倘或不来,他萍踪浪迹,知道几年才来,岂不白耽搁?"尤二姐道:“们这三丫头说出来,干出来,他怎样说,只依他便。”二人正说之间,只见尤三姐走来说道:“姐夫,你只放心.们不是那心口两样人,说什是什.若有姓柳来,便嫁他.从今日起,吃斋念佛,只伏侍母亲,等他来,嫁他去,若百年不来,自己修行去。”说着,将根玉簪,击作两段,"句不真,就如这簪子!"说着,回房去,真个竟非礼不动,非礼不言起来.贾琏无法,只得和二姐商议回家务,复回家与凤姐商议起身之事.面着人问茗烟,茗烟说:“竟不知道.大约未来,若来,必是知道。”面又问他街坊,也说未来.贾琏只得回复二姐.至起身之日已近,前两天便说起身,却先往二姐这边来住两夜,从这里再悄悄长行.果见小妹竟又换个人,又见二姐持家勤慎,自是不消记挂.是日早出城,就奔平安州大道,晓行夜住,渴饮饥餐.方走三日,那日正走之间,顶头来群驮子,内中伙,主仆十来骑马,走近来看,不是别人,竟是薛蟠和柳湘连来.贾琏深为奇怪,忙伸马迎上来,大家齐相见,说些别后寒温,大家便入酒店歇下,叙谈叙谈.贾琏因笑说:“闹过之后,们忙着请你两个和解,谁知柳兄踪迹全无.怎你两个今日倒在处?"薛蟠笑道:“天下竟有这样奇事.同伙计贩货物,自春天起身,往回里走,路平安.谁知前日到平安州界,遇伙强盗,已将东西劫去.不想柳二弟从那边来,方把贼人赶散,夺回货物,还救们性命.谢他又不受,所以们结拜生死弟兄,如今路进京.从此后们是亲弟亲兄般.到前面岔口上分路,他就分路往南二百里有他个姑妈,他去望候望候.先进京去安置事,然后给他寻所宅子,寻门好亲事,大家过起来。”贾琏听道:“原来如此,倒教们悬几日心。”因又听道寻亲,又忙说道:“正有门好亲事堪配二弟.说着,便将自己娶尤氏,如今又要发嫁小姨节说出来,只不说尤三姐自择之语.又嘱薛蟠且不可告诉家里,等生儿子,自然是知道.薛蟠听大喜,说:“早该如此,这都是舍表妹之过。”湘莲忙笑说:“你又忘情,还不住口。”薛蟠忙止住不语,便说:“既是这等,这门亲事定要做。”湘莲道:“本有愿,定要个绝色女子.如今既是贵昆仲高谊,顾不得许多,任凭裁夺,无不从命。”贾琏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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