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揭露雪球与琼斯互相勾结更多细节。现在看来,雪球并不如动物们原先想像那样,仅仅企图通过耍阴谋诡计输掉牛棚战役,他还曾站在琼斯那边公开与们为敌。事实上,此人正是高呼着“人类万岁!”冲进战役现场那支人类军队头头。个别动物直记得曾见过雪球背上伤口,其实那是拿破仑牙齿给咬破。
夏犹未央,乌鸦摩西在阔别数年之后忽然重又在农场现身。他点儿没有改变,还是不干活,照旧用那副老腔调讲糖果山故事。他会蹲在个树桩上,扑棱着他黑翅膀,向愿意听任何位讲上个把钟点。“在那上面,同志们,”他会用他大嘴朝空中努,郑重其事地说,“在那上面,就在你看得见那块乌云另边,有座糖果山,在那片乐土上,们这些可怜动物就可以得到休息,永远不用劳动!”他甚至声称在他飞得特别高次远程翱翔中到过那里,看见过永远鲜嫩肥美苜蓿地,还有长在树篱上亚麻籽饼和方糖。许多动物相信他故事。他们推理过程如下:他们现在生活总是饿得要命,累得要死;而别处存在着个比这儿好世界,这有什不对,有什不应该?难以做出判断倒是猪们对待摩西态度。猪们全都以不屑口气宣布摩西所讲关于糖果山故事纯属胡编乱造,然而他们又允许他留在农场,什活也不干,每天还可得到七分之升啤酒津贴。
拳击手在蹄伤痊愈后,干活更比任何时候卖力。其实,那年所有动物都像奴隶般劳动着。除农场常规工作和风车重建工程,还要为小猪盖已于三月份动工教室。有时候在不相称伙食条件下长时间劳动确实难以忍受,但拳击手从不脚步踉跄。在他言语和行动中,完全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力气已不如当年。只是他形态起些许变化;他毛皮光泽已较过去逊色,他那巨大胯部似乎收缩。有动物说:“等春草长出来后,拳击手还会再硬朗起来”;然而,春天来,拳击手却不见长膘。有几回在把块大圆石往采矿场坡顶上拉时候,只见他把全身肌肉绷得紧而又紧,顶住巨石下滑重量,那时除咬紧牙关坚持到底意志力,好像再也没有什能支持他站直不趴下。每当这样时刻,可以看到拳击手嘴唇在翕动,似欲吐出那句“会更加努力工作”;他实在没有力气说出声来。紫苜蓿和本杰明再次告诫他必须注意身体,但拳击手不加理会。他十二岁生日快要到。只要在他退休之前能积累起足够多石头,其余事情他概不放在心上。
夏天个晚上,突然有流言在农场里传开,说是拳击手出来。他独自出马厩到风车那儿去拉车石头。十之八九,这次传闻不会是谣言。仅过几分钟,两羽鸽子飞速赶回,带来消息是:“拳击手倒下!他侧卧在地上起不来!”
大约农场半数动物跑出去,直奔风车所在小山丘。拳击手躺在那儿,身体卡住在两根辕木之间,脖子向前伸出,头却抬不起来。他双目呆滞无神,他腹部已被汗水浸透。条鲜血细流从他口中滴出来。紫苜蓿跪倒在他身旁。
“拳击手!”她呼喊着,“你怎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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