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真是应验她之前想法:她和伊提斯,迟早要疯个。
伊提斯说:“存活与死亡,对吾来说没有区别。”
这个世界,他已经看透,没有任何
“吾仍然无法全然理解你话语,但是,吾大概能明白,你并不认同吾做法。”
“吾会试着去改变,去理解你行为和思想。”
他伸出手,那雕刻着华美花纹神杖,出现在穆莎眼中。
伊提斯说道:“如果你不相信,你可以用它杀死吾,把你命运掌握到你自己手中。”
穆莎退步。
和个神说这些有什用?反正他也不会懂。
这也许就和个人类,被只猫咪追着喵喵叫感觉差不多吧?
算……人还有共情心,会稍稍去理解猫咪心思呢。
但穆莎再次抬眼时,又被吓到。
她问:“等等,您做什?”
“您想要个同类,您认为应该和您样,无情无心,冰冷且圣洁。”
“您无数次试图打垮观念和认知,边把朝着您期待方向引导,边又担心把弄坏。”
“但您有没有想过,身为您同类,会有什样想法?”
“认知跨越,思想大幅度转变,想要去经历这些成为个神吗?”
黑发少女连环质问砸下来,那银灰色眼睛里含着泪,半是清醒,半是愤怒和惊恐。
倘若吾能做到,吾早已将你修正。”
穆莎抬起手,擦擦自己眼泪。
她现在又悲伤又愤怒又害怕,伊提斯每多说句话,这些负面情绪就加深层。
穆莎问:“怎知道您真做不到?”
“如果您这些话语,是为欺骗,暂缓杀意怎办?”
伊提斯说:“现在吾,对你没有丝毫还手力量。在这死亡之国里,你最是强盛,而吾濒临消失。”
“选择主动权,直都握在你手上。吾也不介意将主动权交给你,你是这世上,唯能使吾让步存在。”
穆莎又退步。
但她每退步,伊提斯就逼近步。
她前后加起来活三十七年,还从来没听过这奇怪要求。
伊提斯捡起落在他身边那根神杖,那已经被极致黑暗侵染过东西,他单是触碰,手掌就已经发出滋滋响声。
他手心变得越来越透明,他握起神杖,朝着穆莎递过去。
他站起身,雪白衣袍垂落下来,滚着银纹袍脚轻轻摇晃。
即便天色黯淡,即便日月同时坠落,他也仍是这天地之间,不会被抹灭微光。
这黑暗中,唯抹光辉开口。
伊提斯被她问有些懵,他反应很久,才迟疑伸出手来。
也许他是打算替她擦擦眼泪,也许他是想要再摸摸那手感奇佳黑色发丝。
但穆莎瑟缩着躲开。
她自己抹干净眼泪,自己把乱糟糟头发整理好。
她说:“抱歉,是失态。”
“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之后,您力量恢复,就再给来次认知干涉,那要怎办?”
伊提斯看透她杀心。
话都讲到这步,脸皮也可以撕破。
穆莎说:“在您眼中,真是个与您同等,同为神明存在吗?”
“您自己听听您说话,认知干涉要是能做到,您早就抹灭记忆思想和人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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