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走背?”宁拂衣眼睛亮。
“在此处背。”褚清秋回答。
宁拂衣长长出
与此同时,身上绳索终于脱落,化成片片飞羽飘回堂内,宁拂衣皱着眉头将手拿回胸前,揉揉酸疼手腕。
这才慢慢走进去。
女人正盘膝坐在席上,衣衫拖曳成蕊,发丝半用玉簪束在头顶,半随肩披散,遮住楚楚腰身,提笔而书时,莹白葱指同墨对比鲜明。
饶是宁拂衣,眼神都在这样景象中定住半刻,这才开口挖苦。
“命令不成便用绑,不愧是褚凌神尊,云中白鹤。”
翌日早,她便黑着脸,直挺挺站在褚清秋静山宫外。
狗就狗吧,她如今恨不得大汪三声,然后将这宫中之人全咬成碎片。
“都到,可以给解开吧?”宁拂衣无奈偏头,对着旁虎视眈眈秋亦说。
“不行,师尊说,要等你站在她面前方可。”秋亦手里捏着截雪白飞羽索,大声道。
“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?都这样还能跑得?”宁拂衣险些被她气笑,她如今整个上半身都被束缚在绳索中,只剩个肩膀露在外面。
宁拂衣本以为能够激起褚清秋愤怒应当是最后那句惺惺作态,却不曾想到,她竟更为在意前面那句没有关联。
这让宁拂衣心中升起种怪异感。
可自己死活,她不是应当毫不在意?
眼看着宁拂衣黝黑眸子探究地朝她眼底望去,褚清秋忽然移开眼神,侧过身去,袖中白绸也泄力般飘落,委顿在地,悄然收回。
“本尊字千金,既答应宁长风,便不会食言不去看管你。”褚清秋淡淡道,随后身影转,大步消失在门外日光下。
“本尊严苛,若弟子不听话,有时也会用些手段。”褚清秋居然不曾恼怒,反而神色如常地回答,随后轻轻放下笔,施施然起身。
“这是什?”宁拂衣指着桌上叠纸张。
“你今日要背诵心法。”褚清秋道,随手手掌伸:“坐。”
宁拂衣脸上表情绷不住:“这多?”
“不多,共百八十四道水系心诀,你天资愚笨,只学皮毛难以精进,需要根基扎实方能有所可能。”褚清秋将伤人之话说得无比平常,“不管消耗几日,将之背下再来回禀。”
秋亦不回答,只抱着手臂对她怒目而视。
宁拂衣长叹口气,只得认命地迈步走进去,来到昨日厅堂外。
透过镂空屏风,能看见其中影影绰绰,熏香味从室内飘来,伴随着不是何处飘来禅音,让人心中宁静。
“师尊,宁拂衣带来。”秋亦扬声道。
过会儿,门内才响起简洁声:“进。”
“明日辰时,莫忘。”最后句话仿佛从天外飘来似,回荡在宁拂衣耳边。
这世褚清秋态度同上世简直有天壤之别,上辈子自己希望她帮忙时她不管不顾,这辈子自己不愿同她再接触,她反倒拿出长辈姿态,当真烦人,宁拂衣朝着地上吐口,心烦意乱地将方才被风吹乱鬓发抹平。
她才不关心褚清秋犯什毛病,只希望她少伸些手,莫要坏自己大计便好。
“躲还躲不及呢,还辰时,若听你便是小狗。”宁拂衣边低声嗤骂,边甩开衣袂,大摇大摆地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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