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如何是好啊。”
“小魔头。”她轻轻自语。
宁拂衣觉得自己恶作剧方式是有效,至少往后两天,再也没有人将她从被窝里拽起来,拖她去那个狗屁静山宫晨修,想必是褚清秋终于认清现实,放弃履行宁长风遗言吧。
不过翌日早,她做贼般想溜出珠光阁时,在门口发现那些写满心诀纸张,纸张已经被装订成册,用熟悉清秀字体,分门别类地做标注。
翻开那书册后,宁拂衣心中忽然涌出种奇怪感觉,但转瞬即逝。
宁拂衣明显感觉到肩上瞬间磅礴威压,她虽然表面无惧,但心跳却逐渐加快,后背阵潮湿,似是出层薄汗。
她虽然做过魔头,也没少折磨褚清秋,但如今毕竟只是个少女身体,当年面对冰冷神尊恐惧还是无法消磨。
不过这紧张并未持续多久,她便听到犹如耳语声“出去”,宁拂衣顿时如临大赦,看都不看褚清秋,转身从窗子跃出,黑色身影消失在婆娑树影中。
“师尊!”清脆嗓音响起,秋亦刚刚出现在门口,便被榻上“褚清秋”模样吓得险些摔倒,于是把扶住门框,怒不可遏起来,“除那个废物还有何人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,师尊莫急,速速将她捉来给师尊赔罪!”
“秋亦。”褚清秋忽然转身向她,眼神锋利如刀,割得秋亦嘴巴打结,后面话再也说不出来。
宁拂衣当即僵住身子,她低头瞧瞧面前“褚清秋”,又抬眼看看门外褚清秋,又没忍住骂句粗话。
她自是知晓修炼到定阶段神仙大多会分体之术,但这术法耗费心神和修为,故而关键时刻才有人用,谁能想到褚清秋此人竟这般不在意,平日里没事干都要分出个灵体来修两份练。
“你在做何。”褚清秋眼神停留在宁拂衣手上。
“捣乱。”既然被发现,宁拂衣便也不掩饰,她大摇大摆拍拍手,直起腰身。
褚清秋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般痛快,口中话时间被堵回去,屋中气氛陷入诡异安静。
自己
“说过,废物二字不可再唤。”褚清秋低低道。
“师尊赎罪。”秋亦连忙捂住嘴巴,单膝跪地,“弟子只是看不得您被侮辱,这才……”
“下去。”褚清秋微微合眼,似乎在平息什,言语也柔和些,“往后这样话不要再让听见。”
“弟子不敢。”秋亦被她吓出身冷汗,如今再也不敢多说,起身退出门外,屋中只留下褚清秋人。
她缓缓睁开眼眸,眼神又落于自己那具“身体”上,随后缓缓走近,指尖抚摸头顶那两朵大红栀子,像是想起什,神情凝重之余,嘴角竟微微上挑。
“你就这般不愿修习?”过半晌,褚清秋才又开口,她声音听起来如风样飘忽,听不出是喜是怒。
“不愿。”既然已经被抓住现行,宁拂衣又懒得再拐弯抹角,“弟子愚钝不堪,实在不是那修仙苗子,神尊何必在身上浪费功夫。”
“所以你便捣乱,想让断教导你心思?”
“是。”宁拂衣言语铮铮道,随后低下头,将没系完结系好,然后当着褚清秋面将之变成明艳艳大红色。
褚清秋手又攥紧几分,面色肉眼可见地暗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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