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拂衣用手捂着口鼻，转头看向苏陌，眼中神色复杂，她丢掉匕首起身，缓缓后退。
她忽然很想念褚清秋身上
栀子花香，仿佛能够驱散时间所有污浊香气。
苏陌看着她眼中恍惚神色，心不知为何沉
沉。
不过更为奇怪是，当她看到那堆骨头时，心中那股原本想要将她碾碎恐惧忽然少，被对这堆枯骨来历好奇压过恐惧。
于是她慢慢走上前去，用手帕遮着手，去摸那几片碎掉骨头，摸着摸着，柳眉微敛。
此时苏陌也克服惊恐，慢慢走到宁拂衣身边，宁拂衣看向她后，她便抬手：“
没事。”
宁拂衣点点头，又看向秦啸然，他曾拧眉思索着，
时忘害怕。
“记起来！”秦啸然扒拉着掉灰墙站起，“往前被罚跪在祠堂之时曾在牌位上见过，那时还疑惑，这宗祠牌位向来唯有族中男子能入，为何却有个女人之名。且那牌位上还挂三层锁链，好像既供着她，又防着她。”
“后面同家中老下人打听到，此人是早夭姑祖母，便是姑姥姥。”
宁拂衣看眼苏陌，苏陌也正瞧着她，二人对视后，宁拂衣便起身往那东西消失之处走去。
勾住领子，强行拖回来。
她将剩下血点在眼上，再睁眼时，面前切都像是蒙层猩红色纱，透过这层薄纱，她看见个浑身腐烂“人”，正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，几乎同她脸贴着脸。
饶是宁拂衣，都稍微闭闭眼睛，以示惊吓。
“亲娘欸，老天爷，阎王，玉皇大帝，阿弥陀佛……”秦啸然吓得屁滚尿流，锦衣华服上沾满泥泞，时分不清是地上水，还是他真失禁。
这样可怖东西，苏陌居然看这
久，宁拂衣心中戾气丛生，她再次睁眼，同样冷然瞪着那“人”。
“是人骨，熟。”她转向宁拂衣。
“熟？”宁拂衣惊讶地重复，旁边刚站起来秦啸然顿时躬身，继续干呕，直到什都吐不出来，才蹒跚靠近两人。
许是医者责任感此时已经盖过对鬼惧怕，苏陌索性拿起破裂方巾，示意宁拂衣抬高火折，仔细端详。
那里便是地窖尽头，“人”已经消失，只留地上滩血迹，久久不散。
宁拂衣抬手抽出秦啸然腰间挂着匕首，用刀柄朝那沾血之处挖去，腐臭之气越发浓重，翻上来泥土都沾着令人作呕腥味。
宁拂衣不得不闭气挖掘，过许久，她终于挖到东西。
那是方粗布方巾，方巾中团团包裹什，宁拂衣用刀尖将其挑出，方巾落地散开，露出里面顿骨头残渣。
秦啸然这下直接跑到旁，大口呕吐。
过许久，它似是眼睛两个血洞中爬出两条蛆虫，随后身子转，往更深处去。
那“人”离去后，宁拂衣眼尖地看见脚下落个小小铜锁，于是低头捡起，借着地上火折子光，看清上面刻着是“淑美”二字。
“冷静些。”宁拂衣伸手拽起地上打滚秦啸然，将铜锁塞到他提泪横流脸前，“你可知这是何人？”
秦啸然还在张着嘴嚎叫，叫着叫着看见上面字，叫声低哑下去。
“啊啊啊……淑美？”秦啸然抹着眼泪鼻涕接过那铜锁，惊魂未定地喘气，“这，这名字甚是耳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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