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黑,河上过往船只挂灯盏,在漆黑水面盏盏飘过,茶馆们早早关门,各家饭菜味道飘出炉灶烟囱,团圆在镇子上空。
苏陌抱着鸟笼从书嗣走出,抬眼望向白云缠绕苍穹,饭香和河水清冽气息经鼻入腹,惹得肚子咕咕叫起来。
她摸摸唧唧叫着鸟儿,顶着晚风转身,然而心头跳,看见对面茶馆旗子下立着人。
女子不知在这里站多久,肩上已经潮湿,黑发和黑衣起安安静静垂落,好像和夜色融为体。
苏陌顿时觉得紧张起来,她不经意理理衣摆,鼓起勇气抬腿上前。
之道,想必也对这事情颇有微词……
苏陌想到这里已是满面通红,正欲起身告辞离开,却见戚云楼掌心重重拍上桌沿,抬头便是满面春色:“起初听你所言以为对方无礼,如今看来你又确实对她不同?这姑娘虽是神秘,但看着像是个好人,若你真对她动心思,大可试呀!”
苏陌愣愣,不由松开被捏皱衣角,抬手摇头:“可,可这般身世,当年那道士又说活不过二十三年,若真……岂不是害她。”
戚云楼笑笑,摆摆手:“你同爹娘似,想做件事时总畏首畏尾想得太多,呢与你们不同,从不爱杂以待事。”
“这事对方确实无礼在先。你若排斥她,方才便直接给她巴掌。你若不排斥她,便将你心中疑虑同她言明,她若介意自会离去,她若不介意,那便不是皆大欢喜。”
“你为何找到此处?”苏陌抬手。
“怕你有危险,跟着来。”宁拂衣如实道,她声音很低,“方才是又逾矩。”
苏陌抬起脸来摇头,她从袖中伸出手来,似是想放入宁拂衣掌心,但快碰到时又畏惧收回。
“有事告诉你。”她比划。
“嗯,亦是。”宁拂衣说。
“你将心思瞒着对方,便是难人又难己,何必如此。知晓你就是个爱为人考虑性子,但做人自私点,有时候并非坏事。”戚云楼也不算苦口婆心,只是玩笑般说。
苏陌眨眨眼,似是纠结。
“苏陌,其实第眼看见你,便想同你结为至交好友,只是你从未给过机会。”戚云楼笑得如春日灿阳。
“或许世上真有缘分言,又或许总觉得,你比外表上坚韧勇敢许多,活得像棵山间劲草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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