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清秋顿时滑落，她来不及查看自己伤势，忙趁着这个机会抬手，将
长久以来
能够复活家人希冀，最终还是化为泡影。
伴随着哭声，魔窟忽然再次震颤，却并非是因为阵法，而是因为宁拂衣身上再也抑制不住，横冲直撞魔气。
彻底绝望她就要完全化为嗜杀成性魔。
“宁拂衣！”褚清秋见状连忙上前，掌心涌出灼目白光，试图替她驱散魔气，可是白光无济于事，宁拂衣就连眼珠都变为
赤红色，她忽然厉喝
声，魔气顿时缠绕褚清秋，将她狠狠抵在墙上。
“宁拂衣！”褚清秋扬声叫道，声音带哭腔，然而宁拂衣显然已经没理智，她叫喊只换来更为强烈杀意。
她将人拖到角落，这才往前推，待褚清秋踉跄扶稳后，挥手结出手印，随后带着罡风送入地面，四周骤然亮起。
偌大鲜血绘制阵法跃入眼前，每根线条都用血描又描，其震撼令人胆颤。
轮回阵，褚清秋深吸口气。
电光火石间，宁拂衣已经开始驱动阵法，她将滴心头血滴入阵眼，随后长啸声，将浑身魔气拼命注入阵眼。
整个魔窟顿时地动山摇，无数碎石纷纷落下，褚清秋旋身召出白光，挡在自己头顶，蹙眉看着。
音亦然带哭腔，畅快地看着褚清秋眼角湿润，最后落下滴清泪。
这还是她第次，看见褚清秋哭。
“现在想杀
吗？”宁拂衣凑近端详。
褚清秋再也无法忍耐，厉声道：“如你所愿！”
说罢掌将宁拂衣拍向石壁，随后举剑便刺，寒光凌空而来，宁拂衣如愿被刺入皮肉，额头顿时汗如雨下。
宁拂衣身上魔气实在可怖，褚清秋意识渐渐模糊，她咬紧唇瓣，绝望阖眸，难不成真只能，和她同归于尽？
于是她挣扎着张开手掌，白骨在她掌心浮现。
白骨越发滚烫。
可就在这时，方才还满脸嗜血之气女子忽然散去魔气，捂着额头连连后退，直到撞于石柱，痛苦地半跪下。
“不对……”她喑哑着呓语，“不对……”
然而地动山摇许久，红光却渐渐渐弱，到最后消散无踪，预想中变化并未出现，阵法恢复原样。
不止是宁拂衣，褚清秋亦是呆住，抵着墙壁站在原地，半晌说不出话。
眼眸中迷茫周转许久，最后想通什
，渐渐转换为平静然。
“怎会这般？为何会这般！”宁拂衣喃喃道，她再次起身注入魔力，可这次震颤时辰更加短暂，阵法很快便又归于平静。
“为什！”宁拂衣几乎是悲恸地嘶吼着，她拼尽浑身力气试图再次驱动阵法，然而成效却次比次微弱，微弱到她最后跪倒在地，绝望地嚎啕大哭。
剑尖于她心上半寸擦过，疼痛让她弯腰，却并没有令她太过痛苦，反而泠泠笑起，反手将剑砍成两截，拔出刺在胸口那半。
眼前女人似乎已经绝望，她不断淌着眼泪，身子软，半跪在地。
“你还是不肯杀。”宁拂衣摇头，随后忽然拉扯过褚清秋衣领，用力将她托起、
女人身子比印象中清瘦不少，宁拂衣心里忽然模模糊糊飘过这般想法，随即自嘲，那时自己年幼弱小，看她自觉高大无比。
如今自己魔力无边，自是不再这般认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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