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自不量力,早就放她命,可她偏要杀掉,有什办法呢?”宁拂衣如耳语般道,满意地看着褚清秋褪去最后丝血色,血色又浸入眼底。
“你将她如何……”褚清秋险些捏碎宝玉雕刻剑柄,喃喃道。
“喏,自己看。”宁拂衣把木匣塞入她怀中。
随后匣子打开,两柄沾着淤泥鲜血弯刀叠放在其中,血还在顺着刀柄往下流,热腾腾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“宁拂衣,你是魔鬼……”褚清秋当啷声扔下匣子,本就不再平静心绪再也掩藏不住,凄怒道,“你已经疯!”
“来,给你这个机会。”她说着解开褚清秋身上飞羽索,从旁兵器架子上抽出把寒光凛凛宝剑,强行塞进褚清秋无力双手,命令她握住。
随后慢慢后退,张开双臂,金丝刺绣长长衣袂拖坠,踉跄定住:“来啊,别负天下苍生。”
褚清秋几乎拿不住那把剑,她轻易地被宁拂衣牵动心绪,被她逼得慌乱不能自持。
“不……”她摇头,“答应你娘,不会杀你。”
“不杀?待六界覆灭,你就也是那刽子手。”宁拂衣料到般垂落手臂,“你可知晓六界毁在手中是何等残酷,再给你个机会,你杀不杀?”
,她放开峨眉刺,用指尖去摩挲褚清秋沾着细汗脖颈,惹来女人更为剧烈地挣扎。
“别动。”宁拂衣低低道,她忽然凑近女人,去嗅她身上栀子花香气,“真是难闻。”
“生平最讨厌栀子花,本就生于淤泥还妄想出尘不染,味道也刺鼻,像你心样,故作高阶,实则肮脏不堪。”宁拂衣说着,神情越发疯鸷。
“来人,去打桶水来,要天然花露,最纯洁,最干净。”她跌跌撞撞后退,低声吩咐。
闻声而来小魔童闻言,连忙哒哒哒跑出去,过不出炷香时辰,便抱个巨大木桶回来,怯怯递给宁拂衣。
“早就疯,你才知晓?”宁拂衣把捏住她脖颈,声
褚清秋却还是摇头。
宁拂衣最讨厌她这副永远漠然神情,就偏要看看她拥有七情六欲是何种模样:“看来,需给你看些东西……”
她反手摸出个长长黑色木匣子,回想般抬眼:“你还记得你那个小徒弟吗?”
褚清秋颤。
“记得往常她便跟着你起,也瞧不上,高高在上,盛气凌人。”宁拂衣轻轻说,“她说她憎恨魔族,而甘愿做魔,这才追千里,要杀救世。”
“你要干什?”褚清秋盯着她手中木桶,似想要躲避,却被飞羽索紧紧固定在原地。
她话音刚落,那喷水就将她从头到脚浇个遍,褚清秋咬紧牙关,紧紧阖目,任由自己浑身湿透,发丝全被打湿黏在胸口,睫毛都滴滴答答滴水,难以睁眼。
“你不是爱用水吗,正巧能洗去你身上味道,让本尊,少犯些恶心。”宁拂衣眼中凄楚,嘴角却直挂着笑意,她再次上前撩开女人发丝,细细端详她脸。
“宁拂衣,你不坏,不过是魔气作祟,不要再执迷不悟……”褚清秋低声说,她声音发颤。
“不坏?”宁拂衣好像听什天大笑话,哈哈大笑,笑得唇红似血,“莫要挽尊啦,您不是早已认定是那为祸众生孽种,早就想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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