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发呆,眼前光芒却忽然被遮住,定睛看,秋亦竟朝她滑落,双膝落地,宁拂衣吓得醉意瞬清醒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宁拂衣伸手拉她,奈何对方沉得像尊佛像,膝下长根似。
“想求你保护师尊。”高挑女子背脊弯着,“从前总说你是废物,但其实自己才是,不能保护任何想保护之人,就连这条命都是师尊给,如今,也不过是苟活而已。”
宁拂衣不理解为何会忽然这般,她盯着她看会儿,放弃拉扯她想法。
“她是心中之重,自不会懈怠。”宁拂衣皱眉,“秋亦,你怎?”
“你猜如何,她买成公。”秋亦哈哈大笑。
宁拂衣也随她笑,倒是褚清秋做得出来事情。
“后来不吃奶,师尊就向凝天掌门借名仙侍照顾,但是这紫霞峰实在高耸,又寸草不生,仙侍修为又不高,每每都要下山采买,后来实在劳累,就哭着喊着逃回云际山门。”
“这来二去换几名仙侍,最后师尊实在没面子,就每日抱着去云际山门蹭饭。她那般清高脸皮,那几年都快被磨成透明。”
宁拂衣越听越发笑,脑中浮现褚清秋冷着张石块脸,抱着孩子坐在饭堂模样。
坛,遥遥往高歌之处望。
宁拂衣本想看眼褚清秋,但驻足片刻没有进去,而是在秋亦身旁坐下来,问她:“看什呢?”
“没看什。”秋亦道。
她没回答与你何干,已经是长足进步,宁拂衣想。
忽明忽暗烟火下,烟雾茫茫,身红衣妖冶女子抱着脸茫然白麟转圈,裙摆热烈而火红。
“还有你身边之人。”秋亦睁着黑白分明眸子。
宁拂衣下意识遥望远处,在那袭红衣身上停留片刻,红衣主人还在没心没肺地快乐。
白麟尾巴已经摇摆出残影,蹬着爪子要离开她怀抱,然而好不容易挣脱,就又被九婴钳抱住。那瞬间,宁拂衣竟从只老虎脸上看出,bao躁。
宁拂衣忍不住微笑。
“好。”宁拂衣说,她话音刚落,眼前女子便歪倒在台阶上,显然是
那是她所不解褚清秋,便缠着秋亦多说几句,说道最后秋亦口干舌燥,摆摆手不愿再讲,宁拂衣方才尽兴。
“每个人心中都有想要守护之人,于而言,那人只有师尊,觉得唯有知晓师尊好,故而所有对师尊不善,无论是何原因,都视之为敌。”
“所以起初讨厌你,便是如此。”她借着酒意叹息。
“理解。”宁拂衣说,若是从前她会对所有敌意都施以报复,但是如今经历许多,她竟能跳出自己,心平气和地看待。
不知道为什,她总觉得死过次后秋亦被磨去所有心性,变得如同流水,任人曲折。
宁拂衣笑笑,从秋亦身边夺过酒壶,往自己嘴里倒口。
秋亦没有阻止,她托腮良久,忽然道:“你会直对师尊好吗?”
“自然。”宁拂衣回答。
“师尊真是世上最好人,人们总说她冰冷不近人情,但就是这样不近人情人,笨手笨脚地将养大。”秋亦说。
她忽然笑起来:“刚来时还需吃奶,神尊寻不到奶水,又怕饿死,就从山下买几只羊,打算用羊奶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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