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着眼睛看头顶帘帐,看半晌,翻身爬起,收拾好床榻,出门修炼。
崖边凉风习习,她周身仙力常常不稳,最后实在不行便断修炼,翻阅起褚清秋抄录好神魔诀,勾画几道关于魔气禁术。
直到日落月升,更深露重,她身后结界
“魔界如往常,没什异动。”寒鸦摸着下巴思忖,“不过是仙门有些乱,听憷畏堂人传话说,好像东荒起场山火,直接烧毁东荒箜篌,惹得那流放之地堕魔堕妖尽数涌入人界作乱。”
“东荒箜篌乃上古神器,什火竟烧得毁上古神器。”宁拂衣攒眉。
“这倒是无人知晓,反正仙门之人已经往东荒去,据说那山火灭不掉,只能移山来断掉其往其他地界蔓延。”
灭不掉山火,宁拂衣低眉。
无极鬼火。
褚清秋笑意浅浅,低头往她唇上啄下,随后正色:“好,修炼去。”
“遵命。”宁拂衣从她身上起来,笑意盈盈道。
待褚清秋走,宁拂衣便踩着她脚印走到崖旁,正欲盘膝而坐,却无意看见草尖儿上点黑色东西,于是心下动,用指尖沾点。
心中惊骇顿如潮水涌来。
寻常火焰如何能将千年寒铁烧成这般,她面色冷几分,于是掌心翻转,召出个半透明阵法,阵法内绘着条状波纹,是传声阵。
醉得不清醒,顷刻睡去。
宁拂衣喟叹,将酒壶扔到旁,起身离开。
这夜过得热闹又荒唐,烟火寂静之后,所有人都昏睡,只剩满地花灯忽明忽暗,凡人当晚眺望紫霞峰,如群仙狂醉,明灯高悬。
那夜后几日,宁拂衣都还在回味那夜无边烟火,不过眼前日子也同样欢愉,连几日她都同褚清秋共枕而眠,花前月下,如醉如痴。
日醒来,身下还压着昨日杂乱,宁拂衣面色微红,慢慢起身,空气中醉人花香犹在,只是人不见身影。
阵愤怒和无力感将她包裹,宁拂衣腿脚有些发软,手覆盖上面颊,即便他们那般努力地灭掉火种,如今却还是徒劳。
所以褚清秋异常便是知晓此事,她那赤城个人,定然不会抛下苍生不管。
而她如今小心翼翼,都只是害怕自己失望,故而在挣扎罢。
“知道。”宁拂衣说,“你去吧。”
这夜她们还同往常般相拥而眠,但是宁拂衣再醒来,身侧位置就已然冰凉,不知何时便没人睡。
“寒鸦,过来。”她道。
不出半炷香时间,身漆黑乌鸦便如离弦箭撞在结界上,宁拂衣忙挥手撕开结界,看着乌鸦瘸拐蹦进来,化作人形。
“诶呦,痛死……”寒鸦唧唧喳喳道,被宁拂衣看眼,又鼓着嘴正色,“魔尊。”
她们在无人之时便会这样唤她。
“最近外界可有异动?”宁拂衣问。
宁拂衣便慢慢规整寝殿,待再看不出昨夜荒唐后,这才披衣出门。
正巧褚清秋从崖边回来,眼中似有愁绪,不过待看见宁拂衣后,便勾起笑靥:“衣衣,你醒?”
“醒。”宁拂衣笑道,她双手搂过褚清秋腰,在她肩上状似撒娇,“你到崖边去做何?”
褚清秋顿顿,道:“平遥长老来寻,商讨些仙门之事。”
宁拂衣颔首,没有多问,抬头索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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