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儿,秋儿……”
“衣衣。”褚清秋打断
桌上茶水被打翻,浓茶滴滴答答流地,沾湿褚清秋衣摆。
“衣衣,你可以唤声别吗。”褚清秋呼气般道,她指尖划过宁拂衣肩头,握住她手,慢慢指引。
“你从来只叫神尊。”褚清秋声音如微风,清清冷冷拂动人心尖,凄然笑,“不想做神尊。”
“你想听什?”宁拂衣泪眼婆娑,吻从额头落到她鼻尖,又划过下巴。
“什都好,只要没有别人叫过,都好。”她说。
“没你,还有什逍遥?”宁拂衣说,“明日便杀上蓬莱……”
“你知晓不可能。”褚清秋打断她话,将她眼下热泪擦去。
“天瑞帝君身负真神修为,若他真被邪灵附身,那真神修为加上邪灵之力,饶是千年前操纵残月阵,也是歼不灭。唯有仙门联合,方有战可能。”
“何况他如今还有无极鬼火,鬼火不灭,你如何靠近蓬莱?”褚清秋思绪清晰,字句攻破宁拂衣防线。
褚清秋看着宁拂衣眼中光芒渐渐堙灭,最后只剩空洞,亦是难过至极。
后用脸寻到她掌心,将脸颊贴于其上。
“褚清秋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褚清秋……”
“不想让你死。”她说,“想同你相守到老,想同你去许多地方,做许多事,那些心愿个都未实现。”
“爱你这久,真正相伴几日都不曾有,何其可恨!”她热泪涌出眼眶,“你大道成全过次,为何还要有第二次?”
“真不服,不服!”她抬手抹泪,像个不管不顾孩童,“到底何错之有,你到底何错之有?”
“小褚。”宁拂衣抬眼,手上却没停,便眼看雪白肌肤点点染上浓彩。
“不好听。”褚清秋摇头。
“清秋,秋秋,秋儿……”
“随你。”褚清秋说,她张开双臂搂住宁拂衣脖颈,在她耳垂重重咬口,像是报复她动作。
宁拂衣叫习惯敬称,如今改叫名字,总有种以下犯上不真实感,于是多喊几次。
“衣衣。”她轻轻道,低头含住她满是泪水唇,极尽温柔地轻吻。
她主动地探入更深,主动地拥抱宁拂衣,主动将宁拂衣手围过自己腰间,用自己两世都没有过温柔,试图止住她泪水。
即便不习惯,即便羞赧,却还是将她揽至桌边,半靠于桌沿。
用双桃花眼雾蒙蒙看她,抬手撩开青丝,露出泛红脖颈,拎着她腰带将她拽到怀中,示意她抬手。
宁拂衣听从她指示,抬手解开她衣衫上结,火苗尖儿微微颤动,眼前人颤抖瞬,被她推上漆黑桌案。
“说要保护你……”她呜呜地哭。
“衣衣。”褚清秋满眼心疼,她揽过宁拂衣,在她背上轻拍。
“这人间事,并非对错便可概括。”她也含泪,遍遍抚摸女子颤抖背脊。
“若没有你,这世何其枯槁贫瘠,从天地生,为天地死,这便是世。”她柔声道,“你已让体会人间情暖,甚至要做世真正人,已无憾。”
“衣衣乖,往后没有褚清秋,也只是没有褚清秋。你还有许多人爱,你不会再入魔,这不是你前世最想要,自在逍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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