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察觉你气息不稳。”褚清秋疾步走来,冰凉手触碰她额头,担忧道,“你怎?”
宁拂衣没说话,只是摇头,随
她愣许久,低头再次翻开书页,幸好没有烧去什,只在页留下道焦黄印记。
宁拂衣看着那道印记,黛眉微抬,将书页凑近些,印记下标记是几句梵文,被褚清秋丝不苟地抄录下来。
“善之为善,斯不善已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……”她对照梵文慢慢念出,“神魔本源,皆为念,念之不变,神魔诛天。”
这是何意?似乎只是段讲经论道囫囵话,也并非什修仙心诀。
就算神魔皆源于天地,有丑才有美,有恶才有善,有魔方有神,那又如何呢?
“没什。”宁拂衣道,她接过茶杯,自己倒杯浓茶,抬头饮尽,企图压下心中恐惧。
对可能再次失去褚清秋恐惧。
喜鹊为难地嗯声,开口道:“神尊还立在门口呢,整个人魂不守舍。”
“知晓。”宁拂衣闷闷道,她抬眼,“你去跑趟魔窟,将能寻到古籍尽数找来,再传令下去,要商仇告知所有魔窟妖魔,寻找玉净开云瓶下落。”
“旦有线索,统统有赏。”她心思杂乱道。
,照亮四周坚硬石壁。
褚清秋被宁拂衣路拉着往里走,再然后大门封死,三道结界将地宫与世隔绝。
“宁拂衣,你要囚禁!”褚清秋听见结界落地声响,愤怒地甩开宁拂衣手。
白骨自她掌心化作玉棍,如剑般指着宁拂衣面门。
“没有囚禁。”宁拂衣无畏地望向她,张开双臂,“结界同命脉相连,你杀,自然可以出去。”
善恶终不两立,美为丽,丑为恶。神为天下,魔为宵小,若能为神,谁愿成魔?
这段话不断于心中缠绕,宁拂衣如同脚踏入怪圈,寻不出头绪,挣扎思考间,竟有几分走火入魔之感。
亏得此时敲门声响起,她才从萦绕耳边古老言语中挣脱,登时如抽身出水,大汗淋漓。
门被打开,殿外冷风吹去身汗水,宁拂衣恍惚抬头,看见褚清秋。
她顿时脚下软,背靠于墙上,收起神魔诀。
“玉净开云瓶?”喜鹊将名字记在心中,颔首,“是。”
喜鹊无声退去后,宁拂衣盯着闪烁烛火发会儿呆,随后摸出神魔诀,遍遍翻看上面意味不明心法口诀,试图找到些什。
但并没有任何关于玉净开云瓶言语,于是她越翻越烦躁,抬手将其掷向墙壁。
书册啪声撞于墙壁,又书页翻动,哗哗落下,不慎碰到烛火。
眼看纸张要被烛火烧毁,宁拂衣心下惊,下意识闪身,从火舌里夺回书册,惊魂未定地放在胸口。
“宁拂衣!”褚清秋掌心白光甩,凌厉寒光擦着宁拂衣身体而过,将石桥炸成碎片,桥下锦鲤将尾巴摇出残影,着急忙慌地躲避。
“你当真是好样!”褚清秋气得眸尾泛红,胸脯起伏。
“你不是早便知道。”宁拂衣放下双手,眼中冷冽决绝,说罢没再多言,转身回寝殿。
寝殿片漆黑,有火烛随她脚步声亮起,照出屋中摆设轮廓,宁拂衣步伐有些发软,慢慢坐在张曜石方桌边。
喜鹊端上来壶茶水放在桌上,轻声道:“堂主,您同神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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