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死……”她攥着褚清秋衣衫,“你死,怎活?”
宁拂衣看着,她不会什奏乐,只能挥手卷起风,风又卷落缤纷花,以作伴奏。
褚清秋舞剑间隙扫过宁拂衣神情,心里顿如春雪融化,弥漫起细细碎碎心疼,于是挥手扔剑,踏着风落于她身前。
“衣衣……”她轻轻说,抬手擦去宁拂衣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眼泪。
那眼泪却怎都擦不干,她顿觉方才那把剑插在心里,疼得腿都发软。
宁拂衣直强忍难过,她理解褚清秋,所以不愿让最后日子悲戚度过,可如今越是甜蜜,心里痛苦便也更甚。
是什心情呢,是既庆幸她什都记不得,又气她什都记不得,在她每每摆出厌恶神情,同自己为敌时黯然神伤。
是从不敢表露分毫在意,但在无人注意角落,眼神却永远落在她身上。
“也不知是何人修缮,同原来分毫不差。”宁拂衣眷恋地闲逛,待逛到后苑,见花开繁茂,便忽然回身。
“神尊,你可会舞?”宁拂衣问。
褚清秋起初以为是武,耳后反映过来,如实道:“不会。”
她真好爱褚清秋,爱到学会藏着自己爱,爱到愿意去拼命理解她不能理解所有事。
褚清秋将她揽进臂弯,遍遍安抚。
“衣衣,你往后日子还长得很,待到六界安稳,你便能去做你想做任何事。”褚清秋道,她抱紧怀中颤抖身躯。
“若是天地毁,们便什都没有。”她说,“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宁拂衣摇头:“知晓。”
“剑舞呢?”宁拂衣抽出把剑,扔给褚清秋。
“可以试试。”褚清秋有些为难。
于是风声凌厉,剑斩风而开,于艳阳下舞出剑花,漫天碎银灼目,洁白衣袖拂过碎银,便也染上柔和光辉。
那身姿算不上柔美,因为褚清秋本就不是柔美,她凌厉,修长,正气浩荡,剑能斩碎日光。
唯有如雪皓腕柔滑地翻转剑柄,乌发扫过高挺鼻梁时,方能看出几分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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